老者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臃肿的胖子,“王爷是不相信老夫还是?”
宁王躬身行礼,高声大呼:“还望先生助我!事成,吾以国师报之。”
老者望向车夫子,二人相视而笑。
“王爷安插在皇帝身旁的眼线可有消息传来?”老者问。
“皇兄对秦家叛国一事,深信不疑,已派司狱台查封将军府。”宁王顿了顿又说道:“不过,锦衣十二杀却未能请回秦荣楣父子。”
“无妨,秦荣楣回与不回都不重要,无论胜败,秦家都是个死。”
“若秦荣楣败,于我们又有何好处?”宁王虽蠢,却也不想事成之后面对离国的虎狼之师。
老者大笑,“王爷只管拉拢朝中各方势力,准备起事。不论谭亦夫还是秦荣楣,都将大败!”
宁王俯身拜倒:“先生真乃神人也,吾当以父君奉之。”
“王爷天命所指,老朽不过是行天命而已,万不可如此。”
宁王再拜。
车夫子一路送老者出府,两人一前一后,静默无声。
“老师……”
老者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欲言又止的学生。
“但说无妨。”
车夫子咽了咽口水说道:“此番秦荣楣败局已定,谭亦夫又如何会败?宁王府这几年私养的死士不过一万人马,宫中禁卫尚余十万之多,又如何逼宫?老师何以如此笃定?”
老者抬头,手中木杖指了指西边缓缓说道:“祸从西来。”
“祸从西来?西境大军?”车夫恍然大悟。
“那离国谭亦夫?”车夫子又问。
“你可曾还记得我跟你提过你有一温姓师兄?”老者不再作答,缓步而行,片刻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离国国舅温良恭……”车夫子留在原地喃喃自语。
离国,大殿。
“陛下,尹大人在宫门外已跪了两个时辰。”内官在少年皇帝耳旁小声说着。
“舅舅觉得尹大人所谓何事?”少年皇帝看向一旁的温良恭。
“自然是为了老臣迟迟不发援军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