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就有专门的药师,解毒找他们最好。”
“那就好,我们走吧。”
言归一这边正和众人闲聊,过来一名校尉在其耳边低语一阵,言归一脸色微微一变,站起身来,与众人简单作个别,便随那校尉而去。
“这是怎么回事?”言归一一进门,就看到使司里的药师正在给方澜诊脉,旁边还放着一卷拆下来的绷带,已经完全被血浸透。
“言大人。”苏权行了一礼,随即将事情完整地叙说了一遍。
“哼,李开悟此子,竟如此跋扈。刚才问他情况,竟还和我打马虎眼。”言归一冷哼一声,微微动怒。
那药师此时已诊脉完毕,起身对言归一说道:“方小旗性命无虞,只消多躺几天。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这毒,着实有点奇怪,好像是消失已久的颠沛散。”
“颠沛散?”言归一眉毛微蹙,似是在回忆什么,过了一会儿,问道:“是三年前消失的飞花林问用的那个颠沛散吗?”
“老朽正是这样怀疑的。”
“林问……”言归一喃喃道,随后侧过身去对苏权道:“你随我来。”
苏权不敢迟疑,紧紧跟上。
使司一角一处厢房,李晟云一行带来的侍卫正在那里休息。
“将那些护卫,都请到东边的厢房去。”言归一吩咐了一声,随后带苏权上了二楼。
“你看看,是哪一位。”言归一带着苏权站在二楼窗户前。
话刚说完,厢房里正在休息的护卫,在驱邪司校尉的招呼下开始陆续走出,前往东边的厢房,嘴里嘀嘀咕咕,显得十分不满。
“走在最后面那个,满脸伤疤,左手一直抖个不停那人。”苏权道。
“嗯……”言归一把手放在下巴上,开始沉吟。
不多时,言归一放下手,“看来就是了。”言归一自语道。
说罢,言归一侧过身来递给苏权一块牌子,“拿我的腰牌去见治安营兰都尉,告诉他,有飞花林问的消息了。”
苏权接过腰牌,并未多问,退出房间。
从马厩牵了一匹枣红色的四龄大马,未做任何耽误,苏权立时翻身上马,飞速朝南城治安营驻地而去。
……
“秉都尉大人,有一名驱邪司小旗求见,说是奉了言佥事之命。”
“喔?言归一这家伙今天不是在办寿宴吗?莫非是请我前去喝酒?我之前可是已经推过了啊……传他进来。”兰都尉是个很儒雅的中年男子,治安营中,其余兵卒校尉,乃至军官都是一身甲胄,唯有他一身淡淡的青衫,正坐在营房中看书。
很快,一个兵卒领着一名身着大红官服,驱邪司小旗打扮之人走进营房,正是苏权。
“我奉驱邪司言佥事之命,特来为兰统领传信。”苏权双手奉上言归一的腰牌,一旁的兵卒接过,交予坐在上首的兰都尉。
兰统领接过之后,细看了下,应道:“不错,是言兄的腰牌。不知传的是什么信?”
“言大人让在下告诉兰大人,有飞花林问的消息了。”
“你说什么!”兰统领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手中书本直接掉落在地,“你是说……飞花林问?”
“言大人是这么说的。”
“传令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