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把它放进竹篓里,露出的脖颈和头与喙就用这地上的落叶盖住,佯装出柴火的模样,便可避人耳目啦!
这么想着的吕懿,轻轻地把怀中软玉放在地上,脱下竹篓,又轻轻地把这已昏迷过去的它小心地放进竹篓,再用落叶盖上。
他再次背起竹篓,便这样下了山。
数日后,白鹤在吕懿的悉心照料下恢复得很快,也渐渐有了活物般的生气。它一只翅膀被缠上了厚厚的纱布,耷拉着一边,细长的双脚时不时地在屋子里踱来踱去的,呆萌的样子可爱极了。
它只喝从山上汲取的泉水,只食山野结的无名花果,靛蓝的、血红的、柠黄的、粉黛的,五彩缤纷。
即使它是如此的难以伺候,吕懿却丝毫不感到烦闷与厌倦,反而每日都乐此不疲。
月光温柔地从窗外洒进房内,与白鹤一身柔顺的羽毛融为一体。吕懿望着怀里美若冰精的生物出了神,抚摸着它的手不禁停了下来,“你我相处了如此良日,都不知如何唤你,不如替你取个名如何?”
话语一落,吕懿便一脸苦思冥想,他抬起头,望了一眼窗外的皓月,又低下头,忽然惊叫起来!
“犹如天上坠下的明月,落月你觉得合意么?”
怀中的白鹤合着眼,均匀的呼吸声一起一伏着,没有作声。
吕懿满意地笑着。
又过了数日,吕懿从山上挑水回屋,一进门,便高声唤着:“落月落月,我给你带好吃的来啦,快出来吧”
屋内鸦雀无声,也不见白鹤身影。吕懿惊了,丢下手中的装满野果的布袋,四处找寻着。
明明每次我一回来,它都像个两百斤的快乐小孩迈着大鹅似地步伐向我跑来啊。。。
难道它痊愈后就离开了吗?
吕懿不敢去想,忽然,他在窗台前停下了脚步,一根洁白的羽毛和一块无暇通透却殷红的玉坠遗留在窗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