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知不知道轻重!”他又急又气。
唇边点点金色,她必是吐过血,这是晟秦嫡脉内府伤的极重才会有的反应,而外伤也是如此严重,伤成这般,她竟还有心思在床榻之上逗他!
“自然是知道的,抱你比较重要。”
“你……”
飞扬秀气的端眉都皱紧了,他不再多言,抱着她走到桌边,将她放置椅上。
她比他大了两岁。
但与儿时不同,如今的她即便身形高挑修长,在他面前,依旧显得娇小。
她已经在桌前,自顾自的从果盘中取了个梅子,吃进嘴里,左臂衣衫点点灿金,全是血液,明显是被利爪抓开的衣衫内那三道爪痕还在不断流血,她却好像什么都感觉不到,若不是面色带着病态的苍白,唇色也不复平常的红润,就跟个没事人一样。
镜飞扬沉默的看了几秒,也在桌前坐下,从须弥袋中取出一个装着冰蓝色液体的透明瓶子,开了盖子,引出液体,这液体如有生命,一出瓶子,便游龙般在她衣衫上卷走了所有的灿金色血液,可到了这一步,却又无法再继续。
伤口是在肩头至锁骨以下,看衣衫破碎的程度,明显是往……
“作甚停了?是你说要给我上药的”吃了好几个梅子,她见他满脸为难的模样,又将一颗梅子塞进嘴里,空了右手,一把从衣领处将自己的左边半边衣衫拉了下来!
“噌!”
他乍然起身,整个人都卡住了。
“咣当”椅子倒地。
房阁外,月色当空。
与啃着冻梨的老妪面对面对峙着的四个岚镜灵帝听着这清晰的拉衣服声音,全都黑了脸,对着阿迷灵帝怒目而视。
“咳咳咳咳……”差点被一口冻梨噎住的老妪满脸尴尬:“这……这脱的又不是你们世子的衣服……”
镜杉气红了脸:“有什么差别吗?不还是不知羞耻的调戏!”
他就知道!
怎就鬼迷心窍的放人进去了!
晟秦帝姬是被国舅清上玄教出来的,虽身为蔓皇帝姬,性子却偏偏像极了清帝,就是个混不吝的土匪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