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第二根,义忧心忡忡。
经过第三根,义悲从中来。
走到第一步红了眼。
走到第二步流了泪。
走到第三步便跪在了床前,头倒在地上任眼泪直直地掉在地上。
“将军…怎么了?”之前那个侍女蹲在义的身边,不敢扶也不敢碰。
义保持了好久,终于站了起来爬上台阶,瘫倒在床前。
“将我扶上去…”
“哦…好…”侍女连忙上去帮忙。
她将义扶起立正,让他坐在床沿。
两人就这样做了好一会儿。
义打破了沉默,也许是他想从悲伤忧虑中走出来。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妙尘,妙语的妙,尘世的尘。”
“好名字…”义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了来,“不及染梦好听…更不及伊影…”
“更不及伊影”这五个字是义强迫自己说出来的,也许是因为对其他女子的挂念所产生对伊影的愧疚。
“染梦是好听…可伊影…似乎…”
“伊影…是我的妻子…”
义不容许其他女子污蔑伊影在他心中的无瑕,哪怕只是名字。
“啊!将军有妻室了啊!”
“以前有的,”义哼笑了一声,“现在没了…”
“哦…抱歉,我不是有意揭将军伤疤的…”
“没事,都过去了。”
“看样子她在将军心中的地位很高啊。那既然放不下,为何要分离?”
义苦笑起来,这是他现在对自己最好的克制了,换作以前他早就跳起来大发雷霆了。
“我也想留啊…可留不住啊…”
义的眼神开始空灵,直勾勾地望着地板,像是要把它望穿似的。
“莫非她执意要离去?”
义本想说关于自己是断甲啊,看着她老去最后看着她死去啊之类的。但仿佛在一瞬间他又想通了些什么,改口说道:
“是啊…”停顿了许久之后,“她执意要走,拦也拦不住啊…”
“她怎能这般绝情!”
义抬起头看了一眼妙尘,她紧皱着眉头,压低了眉毛,言语间处处透露着对此事的不满,似乎是在为义打抱不平。
“缘分已尽,不可能再挽留了,都留不住了…”
“什么缘分不缘分,都是些借口!若真是相爱,谁还在乎什么缘分!丢下一个深爱着自己的人远去,这样的人最可恶!”
义有些被她逗乐了。
“看来你也是被人伤过啊。”
“不曾,只是些感悟罢了。”
“那你的感悟还真是悟得颇深啊!”
“不敢造次…只是些真情流露而已。”
“那如果是我负了她在先呢?”
“…将军在说笑吧,莫非还在维护那人?”
“没有,真的是我先负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