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别人的议论,叶天生有些腻歪的撇了撇嘴,乡里没钱,蔡景辉这个乡长哭穷比谁都厉害,出去考察学习却是有钱,这真他娘的操蛋。
叶天生在自个办公室坐了一会,正准备去跟乡长蔡景辉汇报捐款的事时,党政办主任苏曼阳也走了过来。
“叶副乡长,蔡乡长喊您过去。”苏曼阳同叶天生说道。
“好,我正好也要过去。”叶天生点了点头。
来到蔡景辉的办公室,见蔡景辉正忙着,叶天生心知蔡景辉出去这五天,手头也堆了不少事,便没急着打扰。
约莫等了几分钟,蔡景辉才抬起头,“天生来了,请坐。”
“乡长,苏主任说您找我有事?”叶天生坐下后问道。
“嗯,我回来就听说你让人拍了一个乡小学的专题片,还送到市电视台的‘三江零距离’播放了?”蔡景辉看了叶天生一眼,笑道。
“是有这事,但这事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我这么做的初衷,也是为了乡小学好。”叶天生眉头微拧,他不知道蔡景辉是不是跟杜志尚一样,也要对他兴师问罪,但叶天生始终坚持自己的态度。
“我没说你这么做不对,但你至少应该跟我或者杜书记先通气不是。”蔡景辉微微一笑,“我听说杜书记还为此事批评你了?虽然我不太赞成杜书记的看法,但他批评你也没错,这件事,你确实做得不妥,你拍的那个专题片,我看了看,影响的确不太好嘛,把咱们乡里说得那么穷,你说咱们作为乡干部,脸上就好看吗?”
“乡长,可咱们乡里的实际情况就那样,我只是实事求是而已。”叶天生辩解道。
“天生,你别反驳我,古话是怎么说的,家丑不可外扬,咱们实际情况这样,你也没必要宣传嘛。”蔡景辉摇头道。
叶天生听着蔡景辉的话,心里暗道一声‘得,合着他的话都白说了,蔡景辉和杜志尚纯粹就是一丘之貉,他说再多也没屁用’。
蔡景辉见叶天生不吭声,以为叶天生老老实实的挨自己训,又笑道,“天生,不是我说你,你拍这么个专题片,想要筹集翻建乡小学的资金,哪有这么容易,这天底下也没那么多冤大头不是。”
“乡长,冤大头确实没有,但热心公益事业的人却是有的。”叶天生反驳道。
“天生,你还真是天真,哪……”
蔡景辉还待说啥,叶天生却是懒得再听对方废话,抢着打断道,“乡长,有位从沪海市过来的女士,已经承诺要捐一百万,我今天正要跟杜书记和您汇报,要搞个盛大的募捐仪式。”
“啥?一百万?”蔡景辉嘴巴张得老大,傻傻的看着叶天生,甚至忘了被叶天生打断话的不快,一脸吃惊的看着叶天生,“真有人捐一百万?”
“当然是真的,对方周五还特地来咱们乡小学走了一趟,当场拍板要捐一百万,本来人家要直接打钱,我说怎么着也得搞个盛大的捐款仪式,咱们得让做好事的人扬名不是。”叶天生笑道。
蔡景辉愣愣的点着头,脑袋里已经懵了半圈,满脑子都在想着一百万,一百万啊!
占地几十亩的庄园,几栋古色古香的别墅连成一片,这是属于叶家的别墅庄园,庄园所处的位置,更是一块风水宝地,依山傍海。
庄园内,不时有身穿黑色西装的保镖在巡逻着。
叶经武回到家时,在别墅大厅里等着母亲回来。
约莫等了十几分钟,母亲范妙梅的车子才回来。
范妙梅今年快五十岁了,光滑的皮肤上却是几乎看不到皱纹,只有眼角一点淡淡的鱼尾纹,一身贵气的打扮,更加彰显出范妙梅的雍容华贵,她身上穿着淡粉色的运动服,一身的身材凹凸有致,曲线玲珑,任谁都想不到她已经是一个快五十岁的女人,哪怕是和三十岁的女人站在一起,范妙梅也绝不会被人比下去。
看到儿子在大厅里走来走去,神色有些焦躁,范妙梅登时皱起了眉头,“经武,你都几岁的人了,掌管这么大一家公司,还这么毛躁,你爷爷教你的养气功夫,你学哪去了。”
“妈,你来看看这张照片,就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了。”叶经武脸色有一些阴沉,把手机递给母亲。
“这不就是你吗,有什么好看的。”范妙梅随意瞥了一眼,摇头道。
“妈,你再仔细看看。”叶经武苦笑。
范妙梅闻言,又看了一眼,这一看,范妙梅吓得不轻,“这人是谁?”
要不怎么说知子莫若母,范妙梅仔细看了一眼,就确定这人不是自己的儿子。
“这人叫叶天生,据说是一个副乡长。”叶经武眼里闪过一丝寒光,“妈,你说这人会不会就是那个野种?”
“他也姓叶吗?”范妙梅没回答儿子的话,神色恍惚,“没想到他还活着。”
“他为什么要活着,死了不是更好。”叶经武阴森道。
“是啊,他为什么还要活着。”范妙梅喃喃自语。
“妈,这人如果真的是那个野种,你打算怎么办?”叶经武问道。
“怎么办?”范妙梅神色一怔,儿子的话也让她回过神来,范妙梅这时候也才想起要去探究这张照片的出处,“经武,这张照片你是从哪来的?”
“子情给我的。”叶经武答道。
“子情给你的?她怎么会有这张照片?”范妙梅惊讶道。
“她去了一趟三江下辖的云山县,不知道怎么就认识了这个叶天生。”
“她去三江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