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几个小时的休眠质量并不好,宇城曾经假装起夜上厕所,却发现自己卧室门口站着两个黑衣女人把守,结果一路跟着她到了卫生间,所以只能接一杯子水慢慢倒在马桶里制造小便声音才掩盖了她想通过卫生间窗户朝外面接收手机信号的事实。
实际上不管用,这里不需要屏蔽器,本来就是个信号不通的地方。她在回来途中睡意朦胧的不禁萌生了“无信号山庄杀人事件”的精细策划构思,等查宾这些人都翘辫子了再顺利回国,至于皇室派对这种屎盆子谁愿意谁就往自己头上扣,反正跟他们没什么关系了……
现在倒好,查宾这些人不知道打着什么算盘要逼着自己这只猫变成老虎跳火圈,恐怕等不到毛烧秃就被鞭子抽死了……
她摸到床上掀开毯子缩进去却感觉撞上一个热乎乎的东西,然后一个跟头翻下床迅速抓起床头柜上的甩棍,却发现床上腾的坐起来一个黑影。
“是我!”对方赶紧举起手小声说,她捂着狂跳的心脏看着南宫铭打开手机的光亮照着两个人:“我找你说个事儿!……你穿的是什么?”南宫嫌弃的看着对方宽大睡衣手里还拿着棍子跟伏地魔一样。
宇城问:“找我说什么?”南宫铭压低声音说:“我不是跟你说过关于眼睛的事儿吗?我想起来我在哪见过了。”
对方眯着眼睛莫名:“什么眼睛?”南宫拍她头一下:“就是我说你的眼睛我在哪见过。”“在哪?”
“是在我12岁那年被关禁闭的时候看到了。”南宫铭压低声音慢慢的说,听起来跟讲鬼故事一样,“我因为跑到实验室去玩儿,结果把人家培养细胞的架子给推翻了,所以吃了半个月的紧闭,要每天晚上到禁闭室帮领导打印数据报告……好家伙,几十万的数据呢!”
“说重点。”宇城躺下把棍子放床头。
“好好,就在最后一天,我在禁闭室的一个角落发现墙上的壁纸开裂了一部分,就是那种仿砖的立体壁纸嘛粘不牢就容易掉……不对不对,说重点,露出来原来的水泥墙,结果就看到了……”她也躺下来,对着她的耳朵声音更低了,像蛇一样嘶嘶的声,“看到了……一双眼睛……在看我……”
“壁纸后边不应该是墙吗?”宇城努力想把逻辑拉回来。
“不,不是,是后边的水泥墙上被人刻上的一双眼睛……刻的特别真实……我当时就震惊了,那壁纸后边肯定刻的是一整个肖像,但还没等我把壁纸都撕下来就有人进来说我的禁闭期满了,我赶紧把那块壁纸粘好就走了。”
宇城看了她半晌,然后“哦”了一声扭过去想继续睡觉。
南宫铭生气的坐起来摇着她的肩膀:“喂!你不觉得奇怪吗?好好地墙壁为什么会被刻上去肖像画?那眼睛跟你像极了啊!我觉得当初肯定是什么人也在那关禁闭,然后百无聊赖揭开了壁纸刻了上去,最后又盖上壁纸不想被人发现,你说是是不是!?这是不是很神秘啊!”
宇城看着黑暗中床边的帷幔:“真的,没有你神秘……眼睛很像只是巧合吧,毕竟只是个雕刻……但是在墙壁上隐藏一幅画这种做法倒不常见……”
南宫很乐意听到她的些许赞同:“好不容易想起来了,我决定回去之后一定再去那个房子里看看那画还在不在,不知道这么多年了会不会被发现破坏了。”
“首先,我们得能回的去。”宇城说。
天亮起床的时候他们俩就把这个话题抛在脑后,因为时玄先闯入他们的卧室喊醒了他们然后说:“付阑他们找到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