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紧攥着自己的拳头,惊讶,气氛,难过,复杂的情绪通通堵在胸口。
但她最终还是没有推门进去。
谁说不是呢?温故身上的每一件东西,每一分钱,全都是秦苏墨的。连她自己都是秦苏墨的所有品,和一个想玩就玩,想丢就丢的廉价物什没有差别。
她没有资格去反驳。
暮色降临,整个学校笼罩在深邃的夜空之下,偶尔闻得木兰花开的淡淡香味。
温故将自己埋在图书馆的书堆里,试图用密密麻麻的文字过滤掉不好的心情。
一直到晚上十点,她才收拾东西离开。
回到宿舍门口的时候,温故却发现自己没有带钥匙。
寝室本开着灯,却在她敲门的那一瞬间,立即暗了下去。
她愣住。
只听见里面传来悉悉率率的笑声。
“要不开门吧,不然有点太过分了。”
“我都上床了,懒得再下去,要开你去开。”
“我也不,谁叫她自己不带钥匙啦,怨不得我们。”
“本来就是嘛,哈哈哈。”
温故咬了咬嘴唇,眼眶一红,她举起手,却在门前又默默地放了下去。
还可以去哪里?
走廊空荡荡,只垂下几盏昏暗摇曳的指示灯,将她的影子拉得孤单又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