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哪个妻子看到自己的丈夫跟其他女人在房间里偷。情还能有理智?”范芷云已经被怒火烧到头顶,冲上去撕扯着毕沈岸的手臂,想要将沈絮从他怀中拉出来。
他却气淡神闲地将后背挡在范芷云面前,双臂将沈絮完好地护在胸口,低头审视她的脸颊,白皙的脸上明显的几条粉红色手指印,此刻已经清晰可见。
“是不是很疼?”他将指腹轻轻扫过沈絮的脸,她却整个人因为惊恐而往后缩,止不住的颤抖,羞辱和自责一阵阵侵袭。
范芷云站在身后,看着他对怀里女人的温柔,一幕幕却像匕首一样直插她的伤口。
懵然间便想起她第一次见毕沈岸的样子,那时候她刚回国,在一次商务酒会上把他误认为品酒师。
“hi,有推荐的酒款吗?”
“carignan,译名佳丽酿,很风情的名字,却有很强劲的口感,色深,单宁重,酸度也比较高……范小姐外柔内刚,应该会喜欢。”
那时候他也像现在这样,懒散般的气定神闲,全身散发着致命的魅力,范芷云正是因为他身上这种特殊的气质而被吸引,而现在呢?他站在她面前,怀里搂着另外一个人女人,也气定神闲般地对她讲:“我现在不想跟你说什么,你根本已经没有理智。”
范芷云忍不住想笑,撑住墙面的手一点点滑下去,最终指着他的侧脸问:“今天是除夕,你这样对我,什么意思?”
毕沈岸似乎微微收了一口气,稍侧身讲:“我记得我们婚前有协议,彼此不干涉对方的私生活。”
“但是你就能这样毫无愧疚地跟这不要脸的女人在这乱搞?毕沈岸,你答应过我父亲的,会照顾我一辈子。”一向在商场上雷厉如男人的范芷云,此时却双目通红,像泼妇般用手指着沈絮的脸骂脏字!
沈絮紧紧闭着眼睛,吸气,呼气,双手死死揪住毕沈岸的衣袖,任由内心的痛苦一点点碾过去。毕沈岸明显感到怀里的人颤抖得厉害,终于回头面对范芷云:“请注意你的用词,我只是跟你父亲有协议与范氏合作,我们之间的婚姻关系也都建立在商业利益的基础之上,我相信这些你心里都明白。”
他讲得义正言辞,言语里不带任何感情。
范芷云像在看一个陌生人,她爱了两年,以为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绝情起来不给她留一点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