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依旧未醒,只是睡梦中都皱着眉,嘴唇发白,整张脸显得娇小苍然。
刘伯送完医生返回二楼,见毕沈岸站在床上不发一言,神情冷峻,便叹口气摇了摇头。
真是孽债啊,好端端的冒出来一个和二小姐长得如此相似的女人,但是刘伯不敢多问,回身想离开,却被毕沈岸叫住:“去叫人熬点粥备着,再抱一床被子过来……”
刘伯应声点头,再看了眼床上的女孩,她似乎一直在发抖,双眸紧闭,额头上有细密的汗渍。
吊针挂完,外面的天已经全黑。
毕沈岸心里有些气恼,为她穿这么少跑来等他,也为她,居然穿着男人的衣服,这男人是谁?跟她什么关系?
毕沈岸越想越烦躁,刚想离开,却听到床上的人出声。
声音细细碎碎,听不清。
毕沈岸只能凑身过去,终于听清她口中的话语,应该是一个人的名字。
“阿辰……阿辰……”
终于承认自己被她惹怒,毕沈岸替她关了灯,直接关门出去。
到接近凌晨的时候,外面的雨已经是倾盆之势,毕沈岸一直留在书房工作,再也没有踏进沈絮所在的客房一步。
刘伯倒进去看了一次,回来禀报:“那姑娘额上越来越烫,要不要叫医生再来跑一趟。”
“不需要,你先去休息吧,有事我会叫你。”
毕沈岸把刘伯打发走,独自在书房又坐了一会儿,才慢慢往客房踱去。
沈絮一直在梦魇里,阿辰住院,被定为绝症,奶奶抓住她的手,弥留之际一遍遍重复:“囡囡,奶奶走后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一个人,也要坚强……”
随后画面转换,沉香阁,那道绚丽的屏风,香炉,熏烟袅袅之后的那张脸……滚烫的手扼住她的腰肢,领口被撕开,纽扣一颗颗掉在陈旧的地板上,“咚咚咚”蹦出去老远……
之后后腰被捏住,她开始含住恐惧祈求。
“求你……放过我……毕先生……”
毕沈岸冲进去将她搂住。
“好了好了……沈絮,好了……醒过来,别一直在梦里……”他用手掌捋着她的后背,动作轻柔,声音低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