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絮无奈叹口气,继续问:“毕先生,麻烦您回答我?刚才的要求,您能不能答应?”
毕沈岸看了沈絮一眼,手指收拢在额头抚了抚,头疼得太厉害,他已经没有多少耐心,遂直接拿了手边的座机拨了号码。
“我是毕沈岸,有陌生人闯进我房间,麻烦让保安把她请出去……”
沈絮一秒呆滞,随后眼仁瞪圆,瞬间炸开。
“你这什么意思?你是没听明白我的话还是怎么滴?如果你想拒绝我,直说就可以了,干嘛要用这种方式?……我只是以一个业主的身份来心平气和地跟你谈拆迁的事,你这什么态度?”
沈絮吼了一通,毕沈岸的醉意倒被她吼醒了几分。
“抱歉,这是私人会所,我不知道你是怎么闯进来,也不想追究,动用保安确实不礼貌,但是你不礼貌在先!”
他字字在理,却让沈絮接受不了。
虽然明白两人身份悬殊,他是毕沈岸,是杨漾口中那个经常上杂志封面的地产商,而自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美院学生,一栋破院子的业主。
况且她这样冒昧地闯进来求他,确实有些不合礼仪,但是……
沈絮吸口气,心里是满满的恼怒和酸楚。
“我哪有不礼貌?我从进来就喊你毕先生,还用了尊称……我就是想来要回我的院子,你……”她试图辩解,想要为自己找回一些底气。
可是毕沈岸直接一头倒在摇椅上,闭上双眼,一副不想搭理的样子。
毕沈岸这欠揍的架势瞬间就让沈絮又想到数日前那个雨夜,他忽冷忽热的在车里,一会儿脱她的袜子查伤口,一会儿又扔下她闭目不语。
“喂……喂……”沈絮拍着桌面连喊了几声,毕沈岸毫无反应,压根当她不存在。
保安很快进来,站在身后用不算恭敬的声音喊:“这位小姐,这是毕先生的私人套房,麻烦你出去……”
“我话还没说完,说完我自然会出去!”她不服气,依旧拍着桌面叫:“给我醒醒,我今天来这鬼地方就想讨你一句话,那院子,你到底是留,还是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