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御体之术

黄口小儿 早起书生 1111 字 2024-04-23

天歌让明明坐下道:“这‘御体术’共有三层,第一层是以浑身灵力渡经经脉穴位,封住周身七十二天,体内灵气运行一周,便是使了一次‘御体术’,自你熟练掌握后,届时心动术动,这‘御体术’便时刻护你至死不离。”

天歌担忧明明所布的结印抵挡不了黑气多久,加快说道:“现在我将这‘御体术’的口诀心法说给你听,你只记好,这是师父独传与我的。你不可向外人说,也不能在别人面前显露出来。”

明明点了点头,便跟着天歌后将口诀心法一一默念。天歌抓住明明的手,十指相扣,以手掌根部相抵,这一处有一穴位名叫小天心穴,连同身体肺腑之处。天歌以自身灵力相渡,明明只觉一股热流由手掌根部流进,接着流进脏腹,体内一片暖融融说不出的舒适。

天歌想以自身灵力导引明明体内的真龙之气,可灵力游了一遍,竟如石沉大海,无半点真龙之气。心下大疑,又催一道灵力灌入,游了一周天还是半分未察觉的到。天歌又惊又疑,表面平静的又将口诀心法念一遍,让明明跟着记背。暗里又以灵力去寻五脏六腑及各处经脉。

其实几日前,明明体内的真龙与大黄一战之下已然大伤。那日他与大黄四目相对,登时激起体内的真龙之气,后大黄用“方灵鬼术”召出白骨恶鬼,这一术即便是修道之人也没几个知晓或是能使出的。全因大黄乃是邪兽之体,又来历颇是神秘。明明体内的真龙之气乃是天地间浩浩正气之固本,实是最纯正刚秉之气。大黄虽是一条黄狗,却是邪煞所生,戾气极重。大正大邪相遇,立时激斗,直至一方战死方可罢手。

明明年岁尚小,尚不能运用真龙之气,又未曾修习过灵法。那日与大黄激斗,全由真龙之本亦无任何法术、招式、道术相佐。自是打不过大黄。若是明明自小修道,这大正大刚与邪煞阴戾再战,结果就未可知了。

明明体内真龙之气大损,尽数归入丹田。若非如此便是在他遇到黑气时,便会立时激起。丹田向来有“藏经之府”的名称,又有“水火交会之乡”之称。乃是人之根本所在。许多得道之人或是妖兽魔怪便将精元内丹藏于此中。是以天歌用灵气搜寻,每过丹田之时,人体内水火之气便冲一遭。天歌也未曾想到龙气藏于丹田,是以未曾深探,多隐晦不察了。

天歌又暗暗心疑那方才明明回手一打还有那结印是如何做出的?思虑再三,起身说道:“明明,我们继续往里跑吧。”

明明起身疑道:“歌儿,你只教了我心法口诀,可怎么运用你还没告诉我呢。”他自是不知此刻自己体内哪里还有半分龙气,纵然将如何运气的法子教了也使不出来。

天歌微微一笑道:“不急,我们往里跑一会。恐怕那妖物已经冲破了结印。”

“那还不简单我再来布一道。”说罢,明明抬手做莲花印,虚空画圈,凭空推手布印。却是什么都没有,明明咦了一下,又做一次还是什么都没有。

“歌儿,我怎么”还未说完,手便被天歌拉着向里跑去。身后袭来一阵阴风,明明回头看见那黑气已然追了上来。心下大惊,脚下生劲,转而拉着天歌大奔而去。

不消一会,明明便觉得手上越来越沉,身后娇息愈重。回头瞧见天歌脸色苍白气息难吐,身子渐渐不支,娇喘的道:“明明,你等等。等下我攻那妖怪,你趁机跑出去。”

明明眉头一皱道:“歌儿,我岂会扔下你不管。不论你是我”说到这里忽哽了一下,又想到此番凶险异常怕是再不能出去。接着道:“不论你是我心爱的人,就算不是,男子汉大丈夫岂能让一个女孩以身犯险护我出去?”语气甚是坚决,眉眼里透出一股坚毅之色。他虽平日读惯了圣贤书,行为举止间也颇有儒子雍容之气,此刻却尽显男儿本色。一张脸上目光炯炯,视死如归。

天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刮了一下明明的鼻子,柔声道:“小傻瓜,谁说我就会有事了。你可不要忘了师父传我‘御体术’就是要我在危险的时候保护自己,虽然我打不过那妖怪,但‘御体术’的第三层乃叫‘仙魔不侵’是至御大敌之术。他也奈何不得我,你跑出去寻到了寒姐姐她们再回来救我不迟。”

明明半信半疑,还欲要问,忽然一股阴风扑面,黑气翻涌盘在二人头顶。内里红芒闪了一闪,一记怒喝:“小崽子,我连你们和鱼一块吞了!”话音刚落,已俯冲了下来。

天歌推出明明大喊:“快跑出去找寒姐姐她们来!”黑气闻言已知其意,转而朝明明扑去,陡然里一道白光射来,黑气闪避开来,还欲再追,身后传来一声叱咤:“妖怪,拿命来!”

只见天歌双手凭空虚点,掌如利刃,挥斩之下一道道白光纷纷劈下。黑气不敢硬接,只闪身躲避。只听啪啪啪一阵霹雳乱响,那白光竟似刀刃劈的洞壁、地上皆是尺许深的刀印。

天歌这一招名为“手刃”乃是由灵气聚手以最简单古拙的掌法斩出,往往是求退而先使气刃封住敌人前后才使的招式。此时天歌一气使出,是叫黑气不能去追明明。一套使罢便身子一软,靠着墙壁频频喘气。

黑气嘿嘿一声冷笑:“跑了一个小崽子,有你这么一个细皮嫩肉的也正好够我吃上一顿。”话音甫歇,天歌只觉一股煞气袭来。黑气翻腾,内里红芒大盛,形如一张巨嘴扑下。千钧一发之际,天歌双手捏决,身体泛起一片璀璨白光。

叮——

刹那间,山洞中寂灭无声,便只这一声脆响回荡折叠,如银铃脆生生的响了一下,穿了整条山洞。

明明正发足狂奔,耳畔听见这一声立时停了下来,脑中也不知怎么嗡的一声,接着便是一片空白。他一颗心砰砰直跳,便觉得身上皮肉也跟着要跳了起来。便似有什么噩耗乃是预兆一般。

“歌儿!”明明眼泪忽的哗哗落下,撕心裂肺的一喊,转身又朝来时路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