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将水袋塞子拔了,递到嘴边,听到这话,忽觉得恶心又生畏。转念一想,嘿嘿一笑,说道:“不会的,歌儿,这水袋定是他们刚刚慌张的弄丢了。他们走了那么远,我们也走了这么远。再说臭不臭的,我喝一口告诉你不就行了嘛。”说完,咕噜倒了一大口,只觉得入嘴清冽,滑入喉咙还有丝丝的甜味。顿时大消暑气,不由“啊”了出来“真甜呀!歌儿你喝喝,这水甜的很!”说完递给天歌。
二人一路从马市出来,遇到劫匪,此刻又顶着烈日步行了大半个时辰,早已汗水淋漓唇焦口燥。天歌两片薄唇已干的发白,白了一眼明明,接过水袋,喝了下去。立时嘴中肚中遍生凉爽,不由又喝了一口。
“歌儿,你说咱们要走多久才能和小宝他们汇合呀?”明明问道。
天歌答道:“我也不知,我是靠着寒姐姐身上的味道跟着他们的。”
“味道?什么味道?明明努了努鼻子,嗅了嗅。
天歌敲了下明明的头,道:“你自然闻不到了,我们四人打小一起长大,对彼此身上的味道再熟悉不过。即使相隔千里,所经之地还是能闻到。”
明明暗想莫非你们都是犬类鼻子?怪不得刚刚说那三个匪人又臭又腥,不知歌儿闻我是什么味道。想罢,不由暗暗低头闻自己,遂又心道:还好、还好,宫里的波斯熏香果然香极,这几日没沐濯,身上竟还不臭。
刚抬起头,眼前忽然一黑,却是那三个匪人又从林子里蹦出,站在他二人面前。
明明问道:“你们怎么又回来了?”刚说完又想起了什么接着道:“你们是不是回来找这水袋的?”抬起手将水袋丢了过去:“方才我们口渴喝了几口,这水甜丝丝的甚是好喝。这大暑天里还望莫怪,多谢、多谢。”
吴昉却是阴霾霾的看着二人,那尖嘴猴腮的匪人脸露淫笑,嘴里发出嘶嘶声,两只手不停的摩擦说道:“就怕你们不喝呢!小美人,爷爷来啦!”说罢,便朝天歌扑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