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十一点，外面凛冽的冷风像是刀子一般冻的空气的脸蛋生疼。

楼下很多的超市都关门了，龙四双手快速撮着自己的脸蛋，这才感觉麻木的脸蛋稍微有了一点点的感觉，被赵灵儿掐过的脖子还传来一阵的剧痛和灼热。

“都这个点了，要我去那里卖灯泡！”龙四不满的嘟囔着向街道深处走去。

夜晚太冷，出了挂在街道周围的灯笼和路灯之外，这里显得非常的冷清。

龙四想回去，但是想想赵灵儿发脾气时那副青面獠牙的样子，他咽了一口唾沫还是咬牙寻找营业的商店。

龙四走了半个小时，并没有找到开门营业的商店或超市。

忽然，龙四耳边隐隐约约传来唱戏的声音，龙四好奇，停住脚步，他仔细的听着哪个声音。

龙四听不清那个声音唱的是什么，但是那个隐约传来的声音很好听，那声音时远时近，宛如夜莺的歌唱，又好像从天际传来的天籁。

龙四被那声音吸引的入迷，他不自主的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咦…………呀！呀！”女子的声音渐渐变得清晰起来，龙四加快脚步，几乎小跑着向声音的方向跑去。

大概跑了三十分钟，龙四看到前面一块空旷的地方灯火通明。

龙四再走近些，他才看清楚眼前人山人海，这些人几乎都穿的是民国时候的中山装，女人穿的是棉袍，男女老少都看向前面的戏台。

吸引龙四的那个声音正是从戏台上传来，他向戏台看去。

一大片的幕布挡在戏台前面，幕布后面灯火明亮，用竹竿操作的皮影人在幕布后面动着。

龙四很少看过皮影戏，他不知道戏里唱的是那出，他只是忘我的听着那个好听的声音。

“公子！热包子要吗？”忽然有人拍拍龙四的后背。

龙四感觉后背一阵的冰凉，一瞬间他像是触电一般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竖立起来。

龙四赶紧转身，一个大约十七八的女孩子手腕上挎着一个竹篮子，竹篮子用一块白布盖着，白色的热气从白布上升起，龙四闻了韭菜馅包子香味。

龙四心里总感觉怪怪的，他看向眼前的女孩，女孩的两个脸蛋冻的像个红苹果，她的眼睛很大，齐刘海，扎着一个黑色的长辫子，消瘦的身上穿着一件红白相间的画格子棉袄，浅灰色的粗布棉裤，一双千层底布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