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晟泽深深地望着她,满心满眼都是爱意。这是她对他的包容,她对他的爱。
叶晟泽移到床边,走到床尾。他停顿了一瞬,微微低头,看着自己的腿。只见两条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胀大,撑开裤子,自然地连在一起,扭动着慢慢伸长至五米,由水桶粗到手指那么细,变形的同时,黑色的鳞迅速覆盖整条尾巴。
“啪”地一声,姚曼露打开床头的灯。只见眼前黑色油亮的尾巴,在地上时不时地扭动一下。
他缓慢地转过身来,轻轻抬起头,看着她。她的眼里充满了惊讶与好奇,没有一丝厌恶、恶心或害怕。
姚曼露站起来,慢慢走到叶晟泽面前,低头望着他的尾巴,伸出手轻轻贴上去。手感凉滑,顺着摸下去,能感受到细小的鳞片紧密地贴合在尾巴上,用力捏捏,能感觉到鳞片下紧致有力的肌肉。
姚曼露手下摸着,抬起头看他一眼,狡黠地笑了笑,然后蹲下身子,跪在地上,双手扶住他尾巴两侧,轻轻印下一吻。
“别,恶心。”叶晟泽惊呆了,他反应过来,迅速地将上半身往后仰了仰,要往后退。
姚曼露双手抱住叶晟泽的尾巴,不容他移动半分。她抬起头眨了眨水盈盈的大眼睛,不解地说:“有什么好恶心的?这是我男人的身体,我爱都来不及,谁敢说它恶心?”
叶晟泽怕力度大伤着她,不敢挪动,他听了她说的话,顿时觉得有些泪目。
“我18岁来到人世间,才知道原来有那么多跟我相似的人。我孤独了17年,一直渴望能有个兄弟。到了人间,我真的好开心。在人间初次变身,是在第一个交往的朋友面前。我去找他时,建筑工地高层的钢筋水泥砸下来,他带着安全帽也没用,那么高,被砸到肯定完了。我情急之下就变身了,接住那块钢筋水泥。他坐在地上,水泥掉下来,他都没那么害怕,看到我的尾巴,他吓惨了,从此我再没敢找过他。”
叶晟泽低着头回忆那段往事,眼里闪过受伤和难过,“其实他对我可好了,我以为亲兄弟就是这样的。他是个工人,他只有奶奶,他们生活在一个破烂的小房子里。遇到他时,我正为生计不知所措,还好有他。他跟我同龄,没上私塾了,哦不,现在的人称为学校。他自顾不暇还来接济我,我和他还有奶奶挤在一起,那时候很开心。他是我第一个伙伴,也是最后一个。我以为所有的人类,都这么好,后来,后来我就知道了。我觉得人间没意思,玩了两年就回猥桷山了。”
姚曼露站起身来,心疼地环住他的腰,轻抚他的背,“你现在有我。”
叶晟泽低头看着她头顶的旋儿,微微地绽放笑容,回抱她,“嗯,我有你,就再也不会孤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