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见立时捕捉到一个信息点,结合阳符判断,肥利没有说谎,这时候的人们最重要的事情还真是祭祀,比娶妻生子养家糊口还重要。
“师尊仙去之后骊山再无太祝,我道行尚浅,忝代司祭百年,愧对族人。”肥利脸色凝重,续道:“只盼灵器当真能够恢复,我族也能重生兴旺。”
沈见倒没有什么压力,据他用阳符多次探查总结,这世界的大多数事物都笼着一层薄薄的纱,当然肉眼是看不见的。
他的《本经阳符七术》已修炼到第五术鸷鸟散势法,散势需先凝势,凝势需先知势,知势的入门便是观势。
沈见此时对势已有自己的见解,这层如雾如幻的纱他理解为精气神一类的东西,代表事物本身的一种无形的能量场,他认为这即是“势”。
而世间所有的事物均有自己的势场。
比如他看到好多五颜六色的野花,其势场俱都浅白明净,属同一颜色,这便是野花的势场。
再比如大长老的骨饰,其势场黯黄破损,给他一种风烛残年的感觉,这都是观势。
而他从观势到散势俱已娴熟,昨日机缘巧合下,他的短剑折射夕阳之力,刺激骨饰焕发一丝神采。现在他把金符修成阳符,不知强大了多少倍,大有阳符在手天下我有的气概。
一行人来到高台前,沈见仔细打量这个所谓的祭坛,实在简陋的很,就是高一点的土堆嘛。他施出阳符,吃惊的发现这祭坛看似不起眼,势场却是光华流动色彩缤纷。
这一路走来他探查了许多事物的势场,包括花草树木,包括山民老幼,势场颜色或有不同,但个体颜色都偏向单一,像祭坛这等夺目的彩色还是独一例。
这关系到他回家的路线,沈见不敢怠慢,尽可能多的放出阳符,围绕祭坛细细探查。
祭坛外部的黄土毫无异样,如果和山洞的光幕有关,那么祭坛的势场一定有某种联系外部的触角,这一点沈见莫名的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