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初霁,满月当空,时人应莫不欢也!但因命数有别,好似轻云,故凡尘种种。
更何况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
清凉的月光,穿过隐约黑夜,照在一位坐在台阶上的少年身上,不过好像又不是少年,他低着头,背有些成熟,但不知为何,看上去第一眼就是少年。
过了一会,他旁边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黑影,看了许久,它似乎是不动的,像草木,像大自然,给人一种安静亲切之感。
夜很静,静的让人发慌,不安,也不知道为什么,但若非想知,应该也能知道点,人会习惯。
夜渐渐深了,巷子深处偶尔传出犬吠声,听着非但不打扰,还很安心。
此刻,那个少年还坐在哪里,草木陪着,不时会抬头看看两边,似乎在等什么,还是看不清脸,每当雨滴滴落,他也会略微翘首,不是抬头。
雨滴慢慢聚集,越来越大,越来越凶,终究,它忍不住了,一泻千里。
但这次少年并没有看,可能因为他没听到,因为他在说话。
“你呀,就是太享福,从来不清楚,我经历了什么。”少年的话语像一缕清风,仅仅,什么都不掺加,像初生的婴儿。
语落,雨滴滴了好几次。
“怎么,你不信?”少年笑言。
“这个故事有点长?你不会烦吧?”
“唉,算了,还是别讲了吧。”
“真的讲?”
“好吧,我讲了,毕竟能倾听的不多,说不定以后只有你知道我的往事。”
雨滴滴落,少年组织好了语言。
“背景我就不说了吧,修道者与人,几千年了吧,几万年?”
“大周国六百零一年,周真是个好性。我在一座偏僻破败的房子里出生,外面下着大雨,天空流光溢彩,雷很响,但屋里面吵杂声好像更大。”
“我父亲在外面等着。”
“剩下的事,我就不知道了,讲的这些也都是别人口中得知。”
“之后,我就有了一个称号:灾星,妖怪。”
“因为我父亲进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死了,除了我,安静的躺在那里,连第一声啼哭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