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夭夭这一高烧烧的迷迷糊糊,像是做梦一般,梦回了桃花岛,梦到那天阿娘把她放在破船里,她说什么都不放拉着阿娘的那只手,不论她阿娘怎么说,她害怕她一松手就再也见不到阿娘,她要和阿娘在一起不论发生什么。
他叹了口气,瞅见怀里的小人在微微颤抖,另一只手抚上她的后背,慢慢的拍着,用他长这么大都从未有过的柔声安慰道:“不哭,我们不哭,阿娘在。”
一个鼻音回应了他,“……嗯。”
过了一小会,怀里的人似乎没了什么动静,他便开始寻找破解之法,不能再在这里待太久了,拖下去对这位小公子的高烧也不好。
这地方很奇怪,走几步周围的景色就会不同,刚刚林子里并无野花,现在越走野花还越多了起来,甚至最后连树都没有了,只剩下一片片野花形成的花海。
“是花花……嘿嘿……”
江夭夭恍惚间看到了这一片花海,轻轻喃着。
此处就像是幻境般,非常不真实,就像是为了人故意变化出来的景象,那少年突然想开了什么。
他取下腰间别的一根白玉|洞萧,放到嘴边勉勉强强的开始吹起,没吹几个音,怀里的小人不乐意般的动了下,使他直接吹走了好几个音凋,再吹,他尽量控制住怀中的扭动,吹了一半便又被打断。
“……阿娘……好吵的……”
他摸摸他的头,“乖,不吵,让阿娘吹完好么。”
“……唔……我很乖的……是阿娘不乖……吵阿夭睡觉……”
“那阿夭,你听阿娘给你吹首曲子听好不好?”
“……好。”
他重新把萧放到嘴边,吹了曲缓中带急的曲子。江夭夭意识隐约的听完了,脑子里幻想的是她阿娘坐在颗桃树下拿着损,她正枕在阿娘腿上听着曲儿,玩着阿娘的头发不亦可乎,阿爹在远处伴着损声,舞着自怡。
刚刚的曲子似乎有了效果,一眨眼周围的花全都没了,又恢复一开始这片树林原本的样子,而且地上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冲着他们而来。
“这是……”
刹那间白光划过夜幕,是他拔出了仙剑刺去,可那东西灵活的很,一眨眼又跑远了,他没去追,因为那东西又回来了,刚才仿佛是再蓄力冲过来,还伴随着被惹恼的吼声。
“吱吱——吱——”
是很尖锐的叫声,和无差别的不停冲来冲去,就像小动物对感觉到威胁的事一样的虚张声势,吓退敌人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