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芳华饿得很,但是又吃不下,清芝便吩咐小宫女收拾掉桌上的东西,再去煮一碗银耳。
深夜的时候,慕容瑾果然发了高烧,全身滚烫,陈知栀觉得如果现在饿得慌,放一个鸡蛋上去,说不准没一会儿就能吃了。
“快去找无名要退热膏。”谢烯然连忙叫道。
陈知栀出了门,谢烯然担心之际,一只鸽子忽然出现在了窗前。
谢烯然看了那鸽子一眼,蹙了蹙眉,往门口瞅了瞅,确定无人后,走向那鸽子,取了它脚下的一卷纸。
放走鸽子,谢烯然还没来得及看上面内容,陈知栀就已经拿着退热膏冲进来了。
“这是无名哥特制的,专门给瑾哥用的。”陈知栀跑得太快,一进来就喘了喘气,递给谢烯然一盒冰凉的膏药。
陈知栀看了一眼浑身难受得呓语的慕容瑾,心中嘀咕着——瑾哥真是受罪,人家发高烧,哪会全身烫得跟火一样。
谢烯然给慕容瑾额头上抹了膏药,就将退热膏搁在了桌子上,对比着自己的额头摸了摸慕容瑾的额头。
陈知栀在一旁笑话他说:“你是傻子吗?哪儿有涂了膏药这么快就退烧的?”
谢烯然瞥了她一眼,“这你就不懂了吧?无名的膏药神奇的很,我记得有一次我冬天掉进水里,染了风寒,爷爷找遍了宫里宫外的大夫就是治不好我,最后还是靠无名用毒给我治好对了的。”
对,就是用毒治风寒。听起来匪夷所思,但是苏无名就是有这个本事。
这个退热膏凉的跟冰块似的,还冒着寒气,一看就知道跟别的退热膏不同。
那件事情陈知栀自然也知道,她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谢烯然的做法,“也对。”
“不早了,知栀你先去歇着吧,瑾哥这里我看着。”谢烯然忽然开口,说道。
陈知栀早就困了,于是点着头,打了个呵欠出了房间。
见陈知栀走远了,谢烯然从袖子里掏出刚才的那张纸条,卷开一看,谢烯然的眉头不由蹙了蹙。
天快亮的时候,慕容瑾的烧已经退下去了。
谢烯然趴在慕容瑾床头一夜,陈知栀来叫他的时候,他的双手都麻得不能动弹,好一会儿才能摆两下。
手臂能动了之后,谢烯然就又对比着摸了摸他和慕容瑾的额头,然后满意地点了点头,“没事了。”
中午吃了午膳,替苏无名将慕容瑾抬进浴桶中后,谢烯然就离开了陈府。
陈知栀问他干嘛去,他就说,许久不见爷爷了,回丞相府看看爷爷,顺道给爷爷道个平安。
慕容瑾也算陈家养大的,与谢老丞相即使毫无血缘关系,但是谢老丞相还是挺喜欢慕容瑾这孩子的。
不过也奇怪,谢烯然回丞相府后也没有去找谢老丞相,而是回了一趟自己的房间——他甚至是走后门进去的。
这个后门,说是门,不如说是一个狗洞,只不过后来谢烯然将这洞打大了,能够方便行动。
谢烯然进去,却有个戴着面具的白衣男子出来。
环视一圈,确定无人后,这白衣男子才理了理衣衫,背着手走向大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