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越使臣很高,比南渝的一般男子都要高半个脑袋,而且很壮,若穿上盔甲,恐怕也像个能征善战的将军。
“使臣此次出使我南渝,想来是西越准备出兵了吧?”皇帝坐在高座之上,站起来,微微仰头,居高临下地看着西越使臣。
西越使臣行了一个西越的礼,尊重道:“南渝陛下,西越的规矩您也懂,微臣前来,正是为了告诉您,我大西越已经集结四十万大军,六月底便会正式向南渝发起进攻。这次领军的是我们西越大将鲁翰,他的名字,想必各位也是听说过吧?”
西越使臣得意洋洋地说着。
是了,他们都听说过。
尤其是夏凌生,一听到这个名字,心中一紧,眉头也不自觉地深锁起来。
鲁翰,那个是个传说级别的大人物。
夏凌生十二岁随先帝打仗,顺了四年,而当他十六岁时,这个鲁翰出现了。十八岁的鲁翰,让他受到了有史以来最大的失败——因为鲁翰,从未败过。
皇帝自然也是听说过,甚至对此人有一丝畏惧,可敌人当面,他怎可表现出那种态度?冷笑一声,他言:“看来西越使臣的话已经说完了?你放心,南渝不会败。也回去告诉鲁翰,南渝有人,可以将他打得落花流水。”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自然,皇帝不会让西越使臣受伤,相反地,他还得保护西越使臣。
闻言,西越使臣作揖应是。
西越使臣觐见皇帝的事情,很快在皇宫之中传开,自然而然地,谢芳华从自己的眼线嘴中得知了此事。
再者,人们都心知肚明,此次出征,皇帝一定会派夏凌生将军为主将,慕容瑾为副将。
后宫内,有焦灼不安的如夏皇后,有看好戏的如喻贵妃,也有无所谓的如王淑妃。
当然,也有始终平静的谢昭仪。
谢芳华正在裱自己的那幅山水画,她换了一身简单的白色素衣,弯着腰,仔细地修理自己的山水画。
清芝站在她面前,静静地看着谢芳华手中的动作。
谢芳华放下手中的工具,取出手巾擦了擦额头间的汗珠,然后将手巾放起,“先收拾好吧。明日再继续裱。”
“是。”
她坐在位置上,看着清芝收拾,自己的心却飘向了远方。
“昭仪娘娘,昭仪娘娘。”屋外传来婢女的叫唤声,将谢芳华的思绪拉了回来。
清芝已经将画收好了,看着那慌慌张张跑进来的婢女,清芝蹙眉呵斥:“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婢女一听谢昭仪身边的心腹这般职责自己,连忙跪了下来求饶。
清芝没想到这婢女会做出这般举动,连忙叫她起来,问:“出什么事情了吗?”
“陛下身边的盛宗公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