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谢烯然笑着点点头,打趣道:“没想到你还知道这些呢!”
陈知栀哼了一声。
接着,谢烯然问她:“夏皇后与喻贵妃为弟弟争吵的事情你知道吧?为什么最开始陛下帮着喻贵妃可是第二天却突然变卦,向着夏皇后了呢?就是因为,西越使臣要到来的消息,传到了陛下的耳中。而陛下,急需有将军替他做好准备,夏皇后的哥哥夏凌生便是其中的一人。”
陈知栀托着下巴,认真地听着谢烯然的分析,最后,她问道:“可是,陛下是如何在一天之内得到西越使臣要来南渝的消息呢?”
谢烯然轻轻地拍了拍桌子,兴奋道:“这个问题,你问对了。我之前跟你说过南渝夜幕对吧?南渝夜幕的消息来源很广泛,来得速度也很快,而西越使臣要来南渝的消息,正是赤女告诉他的。”
是了,赤女留下的那封信,内容便是西越使臣将要出使南渝的消息。
陈知栀惊讶地哇了一声,不过很快又蹙起了眉,疑惑问道:“可是赤女为什么要告诉陛下?”
谢烯然愣了愣,显然没想到陈知栀会问这个问题,他轻咳两声,给自己倒了杯热茶,吞吞吐吐说道:“你,也不想想,夜幕毕竟是南渝的夜幕,不管怎么样,还是得帮着南渝的,对吧?”说完,他还干笑两声。
陈知栀狐疑地看着他,“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谢烯然喝了口茶。
“你有问题,”陈知栀也给自己倒了杯茶,只是放在自己面前却不喝,“我发现你知道的事儿真多。连赤女告诉陛下西越使臣即将来南渝,这种外人不可能知道的事情都了解。”
“我……这不是小道消息吗?”说完,他看了一眼陈知栀,连忙又补充道,“赤女那事儿我可是只告诉了你一个人哦!”
闻言,陈知栀满意地点了点头,“乖,这才对嘛……”
谢烯然哼了一声。
陈知栀喝了杯渐凉的茶,又问:“西越使臣估计多久到达南渝?陛下什么时候将夏凌生调回来?我可不希望瑾哥又去战场冒险。”
“半个月之内西越使臣便能到达京城,夏凌生回京的事儿,想来就是这几天了,”谢烯然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回答,最后想了想,又道,“知栀,其实不管夏凌生会不会回京出战,我想陛下都会派瑾哥一道出征的。毕竟,北狄的实力与西越相差甚远,陛下为了安全起见,自然会多派一些能干的武将出征。”
“凭什么啊?我瑾哥战北狄的时候也没见夏凌生回来啊!”陈知栀愤愤道。
谢烯然好笑地看着她,“陛下那不是忌惮夏凌生,才不让他回京的吗?”
陈知栀不语,心里想必是在想着其它事情。
“琢磨什么呢?”谢烯然见她良久沉默,伸手弹了弹她的额头。
陈知栀啊了一声,思绪也被谢烯然拽了回来。
又闲聊了一会儿,谢烯然便同陈知栀一路回了陈府,刚回到门口,便看见了慕容瑾。
一身玄色素衣,看他的样子是要出去。
“瑾哥,要去哪儿呢?”陈知栀蹦跶过去,问道。
“陛下召见我,我准备进宫呢!”慕容瑾说罢,就有人唤他说是马匹准备好了。
谢烯然和陈知栀都知道,皇帝召见他,多半是为了西越之事。二人对视一眼,给慕容瑾让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