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屛乐了,打趣问他怎么这副模样。
门牙鼠苦着脸,说:“哎呀,我老爹今天听说了什么道士的事,一改常态,非得逼着我练武功。你看我细胳膊细腿的,是那种能练武的人吗?我被他骂了好几柱香的工夫,他非但不闭嘴,反而越骂越起劲。我呢,实在受不了了,想起好男儿得有勇气有担当,所以就横下一条心跑了出来。”说到这里,想起什么,“对了,大哥,你也不是经常这样从家里跑出来吗?你应该很能理解我的心情,也愿意支持我吧?”
东宫屛嘻嘻一笑,说:“是啊,你难道要向我学习?这么做,可是有一定的风险,有一定的心理难度的。”
其实门牙鼠打从跑出家门那一刻起,心里就十分忐忑不安,现在听东宫屏这么说,心里愈发感到紧张。不过他好面子,不甘心现在露出示弱妥协的模样,故意吸口气,拍拍胸脯说:“怕什么?你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
“你真能做到?吹牛不上税吧?我们家可是有相关契约的。”东宫屏故意手指自己脸上的青肿处,“看见了没有,稍有不慎,这就是后果。你家老子有没有暴力倾向?”
门牙鼠呆住了,半晌不知怎么应答。
东宫屏哈哈一笑,继续迈步前行,门牙鼠迟疑片刻,叫了一声等等我,匆匆跟了上去。
两人到了小镇,来到茶肆跟前,这里本来也会在夜间开张的,但现在这会儿工夫,里面漆黑一团,连着边上的休息小屋也是黑黝黝静悄悄的。恰好有几位老人饭后散步,相互闲聊之间,说起了一件事:茶肆老掌柜终究还是担心遭受铁龙宫神侍卫的报复,把茶肆店铺以低价盘给了旁边的一家商人后,带着儿子牛鹩、女儿桃花匆匆迁走了,据说是要投奔他外地的亲戚。
东宫屛听了默然不语,暗暗唏嘘老百姓面对强权,生活不容易。门牙鼠的思想可没有他“深刻”,听说桃花走了,心里顿时变得空荡荡的,差点委屈得眼泪都要流下来。
眼看天色已晚,两人就在小镇饭店各自点了一碗面,东宫屛出钱,算是请客了。吃完饭,两人鬼使神差来到了青丘台边的瓜田。东宫屛看门牙鼠怏怏不乐,唆哚他用楼梯爬上了看瓜棚的顶层,等门牙鼠刚刚战战兢兢地坐上棚顶茅草,他在下面趁机把梯子挪走。
门牙鼠急得满头是汗,让东宫屛别捉弄他,赶紧把梯子架回来。
“行啊,不过你得按照我的要求做。”东宫屛扮个鬼脸,“现在你心情不好吧,没关系,就站在瓜棚上亮开嗓子给我叫几声。”
“站着不稳当,容易摔跤啊,坐着叫行不行?”门牙鼠看了看地面,头晕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