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烟行看着周衍之难耐的模样,忍住心中的痛意,轻声说:“你该去寻女子欢好才是,这样下去是不会结束的。”是了,他还有他的明王妃。
周衍之出了水,毫无遮掩的走到了红木屏风前,取下衣袍。叶烟行看着他穿衣,鼻尖酸楚,丝丝苦意自口中蔓延开,是了,他们是恩爱夫妻何须去寻别的人。他要去找明王妃了,可是真的好难过,这个时辰自己应是在侧殿吃着软糯的点心才对啊。
周衍之换好衣袍,准备离去,瞥见叶烟行趴在池边呆呆望着池水,波光粼粼映照着他眼边的泪,挪不动身体,只得站在那里看着他。
被人翻过身体,惊呼着推拒,见眼前的人看着自己,不由得红了脸,“怎的还不走?”
“是你不走。”周衍之欺上身,宽去红衾解开白衣,伸手抚弄那细腻的肌肤,被药折磨的失了理智很快便把人弄得满身青紫遍是红痕,坚硬划过两人皆是一颤。叶烟行也不忍着环紧手臂,痛了便咬住他的肩。这人是他心中所爱,周身发热散出淡淡的勾人媚香。
药力与狐的媚香相合,顿时叫周衍之心智全无只想宣泄,却因不善此道难得要领,痛得难受胡乱戳弄,唇齿相嬉间迷糊的开了智,起身朝着那暖热的檀口送入火热。叶烟行吃痛推不开那人的一身蛮力,唇舌并用想将他顶出去,那人突然发出舒适的叹息。叶烟行喉间一动,引得双目发红的人更是无法自持,冲撞了起来,叶烟行终是受不了把口中之物吐了出来。
叶烟行难受却也心疼,眼前和往日不同的周衍之让他心间柔软,伸舌舔舐张口轻吮尖端,听见那人不住的呼吸,拉着那人坐在池边,自己泡进池子缓缓埋首进那散发着雄性气息之地。吞吐间听得满足的叹息声,不禁加快了动作。
真是乏了,停歇了片刻,那人伸手扶住自己的脑袋不让他慢下动作,久得叶烟行口舌发麻。猛得加快律动压进抵着喉咙深处勃发而出,叶烟行呛出了泪水,舌尖卷回嘴角的浊液。
周衍之疏解之后便迷糊着捞出水中的叶烟行,吻了他的额头,哑着声音说了辛苦,随即拥着他沉沉睡去。叶烟行红了脸,连忙挣脱捡了衣物给周衍之披上,摸了摸他恢复正常的脸色,想起两人刚刚亲密的举动,揉捏着自己酸痛的脸溜回侧殿。
二总管遣人来报说王爷已去沐浴,收拾妥当以后来到躺在了明王的床上,捂住快要跳出胸口的心脏。
“莲心,何时了?”
“娘娘,丑时过了。”过了会莲心的声音从屋外传了进来。
“王爷呢,怎么还不来?”
“二总管说王爷尚在沐浴,未有传唤更衣,不敢扰了王爷。约莫着是要回来了,娘娘等等吧。”
望着房中灯火摇曳,南知意觉得自己躺了很久,久得眼中的泪水都泛了凉气,“莲心,伺候本宫回院。”
天月将白,周衍之捂着脑袋醒了过来头痛欲裂,那个人偷跑不说,还把自己扔在池边睡了一夜。恍惚间记起了昨日亲昵旖旎之事,伏在低处抬着那双浅眸含着波潋望着自己,当下冷了脸色,他一生从未想过会发生这种事情,现下不知如何处理心中那不喜不忧的情绪。
江儿端来热水,缓缓注进浴桶,“公子,水温合适吗?”他红着脸只看着水流,让自己不去在意公子一身的痕迹。
“正是合适,啊,舒服。”叶烟行背着江儿伸了个拦腰,泡了热水浑身酸痛都减缓了不少。
江儿站在后面,手心泛着薄汗,昨夜不放心自家公子,怕他迷路了乱闯,惊扰王妃娘娘吃苦头,便原路折回。发现叶烟行的时候却被巡夜的侍卫挡路,远远躲着看到公子离了亭子,钻进竹林,想着公子支开自己原来是要去泡水池,那自己也不用着急,慢慢等着几波侍卫离去,从公子消失的地方探了进去,看到两人双双倒在池边,王爷赤裸半身的拥着身下褪尽衣物的公子,肢体交缠,惊得还未站定便连忙捂着眼睛退了出来,匆匆跑回侧殿。并非震惊与两名男子姿态亲密,而是惊讶于这两位男子在一起怎是如此般配和谐。
今日朝中,太后一派坚持要立连城府郡守陈墨白之女为后。周衍之苦笑不得,陈墨白是元善太后堂兄,所思所图路人皆知,他也不加阻止,只道婚姻之事虽是国事但也是皇帝的家事,全由皇帝定夺。前阵淮南一带涝灾,太后和她的好堂亲可是给自己添了不少乱子,那些私吞筑堤款项赈灾粮饷的证据多得能埋住眼前的少年天子。大周皇室凋零,他自是最关心这唯一的侄儿,早朝之前已经贴心的送了几份给皇帝。
周扶风捏紧手中几份罪证,听着朝堂上属于自己一脉的大臣尽数相求皇帝立后,铁青着脸无可奈何,在群臣面前自是无法说出他们荐上后位的人是罪臣之女,只得挥手说立后之事重大还需考虑几日。
已经无心去听堂下朝臣禀告,示意太监宣了退朝,回御书房路上不住想着皇叔真是可怕,今日不阻立后落了个贤明为群臣称赞,还顺便让自己吃了这么大个哑巴亏。
周扶风看着眼前的明王,朝上碰到的苦头忘得干净,忙问:“皇叔,叶公子近来可还好?”
周衍之往奏折上盖玉玺的动作顿了顿,轻瞥皇帝一眼,“嗯?皇帝都要成婚了,不关心自己的皇后,来操心本王府上的人是要做什么?”
“皇叔明知朕的心意,如此推脱,不如直说皇叔想要些什么?”周扶风确是沉迷美色,正是这番迷恋他更知道要换得所叶烟行需要的代价。
“皇帝莫要胡言,本王怎么会存此种心思。”
“皇叔不妨直言,无谓的试探只会叫朕等得失了耐心。”
这话说得周衍之面色一寒,“如何?皇帝难道是要从本王手中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