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师:“歪?是圣徒吗?这里有个食死徒越狱,麻烦你们把他送回去好吗?下一位!”

病人乙:“医生,给我开几瓶幸福药水吧,我实在每天晚上都烦恼得睡不着觉。”

医师:“医疗翼的药水早就供不应求了,要是你只是睡不着的话,我建议你服用两个疗程的另一种‘幸福药水’……”

病人乙:“什么?”

医师:“啤酒。”

病人乙:“我试过了,可是英国根本就没有真正的啤酒……”

医师:“嗯?你好,你是哪国人?”

病人乙:“德国。”

医师:“歪?是魔法部吗?这里有个二战战犯,麻烦你们把他送回去好吗?下一位!”

病人丙:“医生,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只想自杀,有什么痛快点的毒丨药吗?”

医师:“自杀?这很好啊,你知道吗?真正的哲学问题只有自杀,什么人生啊、存在啊、意义啊,都是鬼话!所有所谓的存在主义者都不过是没能自杀成功的虚无主义者罢了……”

庞弗雷夫人:“歪,精神科吗?你们怎么又让病人跑出来了?”

卢娜穿过霍格沃茨的庭院,不用刻意留意就能听见隔着雨帘传来的隐隐哭声,忧郁症席卷整个城堡,桃金娘的盥洗室每个时辰都人满为患。卢娜不得不极快地穿过城堡,跑向田野,冲下缓坡,让风声灌满双耳。

黑湖的水位涨了不知道多少个马克·吐温,本就浩渺的湖面此时已经恍若汪洋,只湖心的小岛依然未被淹没,巨大而神秘的橡树也依然在风雨中不动如山,吞吐着云雾。

事情刚刚开始的时候,各国巫师学者都很有兴致地泛舟前往小岛,开了无数研讨会讨论这棵橡树的历史与由来,但随着虚无主义哲学在校内兴起,学者们不得不先于内部的自杀热潮相抗争,橡树小岛就冷清下来。

城堡内渐渐传出谣言:这些古怪的雨水是忧郁症的起源,一旦沾上雨水,就再也无法感知到快乐。

卢娜将被雨水打湿,又沾在脸颊上的发丝抿到耳后,看见那块礁石上已经坐了一个疯子。

那人只穿着衬衫和长裤,将翡翠绿的长袍垫在了礁石上,金色的卷发被暴雨摧毁了造型,以很不精致的状态贴在他脑袋上。

卢娜走过去,爬上礁石,在男人身边坐下:“嗨,洛哈特教授。”

洛哈特的微笑还是那么迷人:“嗨,洛夫古德小姐。”勿忘我蓝的漂亮眼睛认真地看了卢娜披散在身后的长发一眼,“你扎麻花辫更好看一些。”

淡金色的麻花辫,垂在肩头,天蓝色的上衣和纯白的裙子,躺卧在草地上像一小片晴空,还有那双浅绿色的眼睛……

而卢娜银灰色的眼睛,只在特定的角度会隐隐闪现出绿色,她平静地看向被小岛分隔的黑湖,轻声道:“后来她也不扎麻花辫了,她留长了头发,喜欢将它们梳到左肩,从一侧垂下来。”这样可以让潘多拉看起来更成熟一些,而不是像个女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