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德罗露出灿烂的傻笑:“什么咒语啊妈妈?我不是一个哑炮吗?”

洛哈特夫人怨恨地哭泣着,吉德罗靠在门框上,动作花哨地比划着自己的魔杖。

准确地来说,吉德罗并不是一个哑炮,他还是能熟练地使用诸如飞来咒和漂浮咒这样的基础咒语的——在他四年级的时候,他并不是没有魔力,只是有得不明显。

整整七年,吉德罗都没被允许进入拉文克劳学院的内部图书馆,当他好不容易申请到霍格沃茨图书馆的兼职时,和他同级的学生大多数都不知道这个胖乎乎、笨手笨脚的男孩是自己的同学,他们中的大多数以为他是费尔奇家的亲戚。

不过那时候吉德罗和费尔奇的关系确实不错,他经常翘课去陪费尔奇打牌,一个喜欢耍赖一个喜欢出老千,倒是趣味相投,那只也叫洛丽丝夫人的猫也喜欢趴在吉德罗腿上取暖。

费尔奇那时候脾气还没那么臭(他是在失去五只洛丽丝夫人之后才变成霍格沃茨一霸的),还能开一些玩笑:“洛克小子,你说我把洛丽丝夫人嫁给你成么?”

吉德罗很吃惊:“我一直以为你把洛丽丝夫人当媳妇儿来着——原来是当闺女?”

费尔奇就说:“我只喜欢嫁女儿,不喜欢丧偶。”

于是吉德罗十分感动并且拒绝了他:“算了吧,我不想平白矮你一辈。而且我有喜欢的人了。”

费尔奇冷笑:“你是说安娜?”

已经不是锅盖头的吉德罗咻的红透了脸,而且扭捏起来:“哎呀……别那么大声喊她的名字啦”

费尔奇只是不以为然地冷笑着,顺便把已经扔在桌面上的牌捡起来,反正吉德罗不会发现,他正在滔滔不绝地诉说着自己和安娜是多么得情投意合:“……我知道的,我至今为止的生活都只是狗屎而已,没有人喜欢吉德罗·洛哈特,但是如果那么多人、那么多年对我的无视,只是为了让我遇见安娜的话——老天!我会幸福至死的!”

“即使那个红头发的女孩至今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费尔奇把最后一张牌丢下,把吉德罗面前的西可揽到自己面前。

“她知道的。”吉德罗毫不介意,甚至目光更加深情了,“我收得到她的讯息。”

那个身材娇小,红发垂肩,长着一张白净圆脸的女孩,每天都从吉德罗面前走过,有时还要到他面前来填一张借记表,给他一个微笑,让金发男孩如痴如醉,从女孩触碰过的每一个地方寻找讯息。

他写出一封封寄托炽热情感的信:“安娜,亲爱的安娜,我已经一头栽进我的命运,就像跌进一个深渊,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哦,我并不是要责怪你,毕竟,毕竟我们眼神相对的那一刻,更高级别的力量就让我们互相深爱了不是吗?吻你的指间,吻你指间的羽毛笔和你手中的羊皮纸,吻你,你的洛克。”

“安娜,一般来说,我并不相信爱情,因为从来都无法得知,人们究竟是为什么会爱上另一个人。我猜也许我们心上都有一个缺口,呼呼往灵魂里灌着寒风,而我的灵魂深处还栖居着各种冰凉可怖的深海生物,直到你走向我,你的红发落在我的胳膊上,你玫瑰味的香水缠绕在我的孤独之上。是啊,那一瞬我就明白了,我们是□□的。你的忠诚的洛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