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吸一口气，又吹到他耳旁，她神情复杂，系统识人很久，都看不懂她透露出的情绪：“开心么？”

在他咿咿呀呀叫声中，她摇摇头，没说什么。

她伸手，一用力，刀深深插入二人心脏。

系统及时切断源源不断输送过去的生机。

两人死透了。

她转头，这才走到车前，轻轻把顾亦成抱起来。

一米八的男人，完全抱起真有些吃力，她咬牙，摇摇晃晃拉开后车门，轻轻、轻轻把尸体，放在后车座上。

路灯下，四处无人，灰尘打了转落下来，被灯光透视干净。

她看见他面容恬静，甚至嘴角带笑，他死的时候，一定很开心。

她猛地仰头，想起他死时，离她不过咫尺的脸。

“只要开了车就好了回到家里不要出门”

“没事我没事”

她怔了片刻，又想起他在月光下，最后那个笑容，笑容漂亮，神情温柔幸福。

“我们在一起了。”

他这个人，是极端到变态的完美主义者。

他有心理疾病。

他为保护自己鼻子，可以一辈子只吃三明治。

他为做出最好的香水，不惜设计折磨女孩，设计杀掉她们。

而他为了喜欢她

天迎站在车旁俯视他，小声又谨慎的，吸吸鼻子。

他不惜放弃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