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温柔看银天迎：“走吧。”

她却不动。

她静静坐在副驾驶位置，睫毛颤颤，半晌，才开口道：“我没事的，我们回去吃也可以。”

他摇摇头，身后，握住她的手：“我想陪你去吃，总有一天，我会陪你来的。”

顾亦成那时的眼神，像一罐糖，只要人心是热的，就会化在罐子中。

在他那种眼神注视下，银天迎鬼使神差，点了点头。

两人走下车，刚一下车，浓重的烧烤味和烟扑面而来，顾亦成不适应得直皱眉，伸手想按住鼻子。可在她视线看过来之后，又放下手，神情变回从前自若，像闻进这些味道，对他来讲，不是什么大事似的。

她把他一瞬间的表情变化收进眼底，没说话，走进店里。

两人点了满满几盘子烤串，坐在最角落，烤串阿姨见小伙子俊俏，招待得更加热情，在两人串上房了好多芝麻，甚至又拿出几串肉串：“两个年轻人，吃得多，阿姨这干一天活，正好剩下几个，那去吃那去吃。”

顾亦成笑着收下，放在天迎旁边，眉梢带笑：“阿姨叫你多吃一点。”

她见他虽然安安分分坐在里面，可面前的烤串并没动多少，顿时坏心起，拿一串烤翅粘上他的嘴，油腻瞬间挂在他嘴唇上，他有些嗔怒伸手弹在她脑门上，嘴角却翘着，顺她力道咬了口鸡翅：“怎么这么皮。”

她脸上有奸计得逞的笑容，没曾想顾亦成突然把那串鸡翅摆到她眼前，手上一用力，蓐到她微张的嘴中。

她下意识叼着那鸡翅，那是顾亦成刚咬过的地方，如果微微舔过，还能感受到他的齿痕。

顾亦成用手撑在桌子上，支起胳膊看她，嘴边笑容一直没消：“好吃么？”

“我吃过的。”

这么多天以来，她终于有感受到他满藏在心中的恶略细胞。

她佯装生气，把鸡翅放在盘上，他明明知道她在假装，却神色夸张坐到她旁边，一把握住她的手：“我错了，都是我的错好吗？”

说到一半，他又想起什么好事情，笑容愈来愈好看，他凑到她耳边，轻轻开口：“十一点了。”

这句意义不明的话，只有他俩才能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