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道:“他裹得严严实实,看不清面容,但是他脚上穿得是宫靴。”
“是宫里的人?”南璟望向祁子燚,只见祁子燚面容惨淡,不说话,脸上在极力隐忍着,只有深邃的眸子里透着深不见底的悲伤。
南璟继续道:“喂,你还有钱吗?”
祁子燚回过神来,有些疑惑地看着南璟,不是没钱才在野外露宿的吗?对南璟道“没了。”
“那你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吗?”南璟上下打量着一下祁子燚全身上下。
“没有。”
南璟扫视到祁子燚头发时,眼睛一亮,上前踮起脚,从他头上拔下一支在黑夜里绿的发亮的玉簪子。只见祁子燚的头发像瀑布一般地散了开来,垂到两侧。
祁子燚怒道:“干什么?还我。”
南璟走到黑衣人面前将玉簪子丢给黑衣人:“事穷势蹙之时,当溯己初心。”
说完南璟转身走向祁子燚,边说边从衣服上撕了一条布条,然后从自己头上取下木簪子,用布条代替原来的木簪子将头发绑起。
待完成后,她又走到祁子燚身后,撩起他的长发,“头发披下来可是比女子都俏几分呢!”边扎边道,将他的长发用木簪子束起。
祁子燚淡淡道:“用我的钱去行你的善。”
南璟淡淡道:“不是行善,是积德。”
祁子燚明显感觉刚才南璟在用匕首扎向他脸颊□□的时候,悬在空中的手微微有些发抖,想起她逼问黑衣人用的那一套手段,简直让人悚然,道:“可在手抖?”
南璟轻笑道:“呵,逼人者自逼。”
祁子燚淡淡扫了她一眼,只是从她的话语里感受到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走吧。”
暗处,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事情办妥了吗?”
一人跪在月光下,地上的影子被拉得老长,还微微有些颤动,道:“办妥了。就是我的两个兄弟死了。”
“怎么,你们感情很好吗?”那声音沉沉道。
“毕竟同生死、共患难过。”
“既然如此,那我就送你去见他们。”竹影一动,那人被一剑封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