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璟有些气馁地坐在地上,“都是人家捡剩的了,还捡了个精光,哪里还有什么山河图和宝藏。”想起八层主的话,心里叹道:“完蛋了,死定了,可是云歇怎么办?”
正在思考怎么死的时候,无意中看到对面模糊的黑暗里隐隐约约有张人脸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南璟忽地转身抱住正欲迈步的祁子燚的腿,断断续续、口齿不清地讲着:“那那有有有张脸,在看着我们。”
祁子燚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朝着南璟眉毛一动,带了些怒意,冷声道:“放开。”
南璟不利索地站起身,捏着他衣角,躲在他身后,迎着烛火向那张脸靠近。
等她再睁开眼睛时,眼前又是一幅画,这幅画上画的是个女子,也就是黑暗里那张脸的主人,女子莞尔而笑,落落大方,从容谦和,倾国倾城,一下子让人挪不开眼睛。
南璟正欲顺着火光向前看去,却发现火光停在这幅画前不动了,她望向祁子燚,看他面上露出一副自己从未见过的神情,心里好奇是什么东西居然让千年不化的冰山脸动容了。
她或过头去重新仔细审视这画上的女子,灵光一现,这是南屿密道里壁画上的那个女子。
不过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书房密室里的那个女子是慕容客最宠爱的妃子云芙蓉。这谜题解开了,但是又产生了新的问题:
为何天下至尊的慕容客要修密道幽会,难道有什么特殊癖好不成。
这密道为何的一头为何是南府,难道云芙蓉跟父亲有什么关系?
这一定是相似而已,只是相似而已。祁子燚表面虽不动声色,内心却波涛汹涌,搅得他一时间脑子里一团乱麻,一个是云川帝国的云芙蓉,一个是北辰祁荣的皇后云芙蓉,长得也是颇为相似,难道是同一个人
看着祁子燚脸上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南璟在想这画上之人究竟和他是何关系?难不成是早年的风流债,不对不对,时间不对
这时,洞外传来声响。南璟往洞口一看,大面积的光开始透进来,不好,洞口的碎石快要被挪开了。
她看了看祁子燚,他虽是吃了自己的药,暂时稳住了毒性,但是一旦运内力打斗,毒性立马会冲破药性,蔓延至四肢百骸,到时候便回天乏力了,不过看他的样子倒像是个没事人一样,还在对画上之人流连忘返,不会是吃定她了吧。
南璟不由得提醒道:“喂,人进来了,还不跑,我自身难保?”
他眼睛一眨,往洞口方向看去,脸上换了副冰霜之色,又回过头望向四周,撩了撩脸上的头发丝。
南璟只翻白眼,心里道:这个时候还理什么头发。
就在这时,洞口那群人闯了进来,几人先是搜索了一遍,没有找着任何的东西,然后冲到他们跟前,凶神恶煞地逼他们交出山河图。
“你没看见这里空空如也,既没什么山河图,也没什么宝藏!”南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