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不,以前有位主,可是过了这层层换卡!”
南璟被安排在右侧。随着判官的一声“审”,受刑之人面露惊惧之色,有的下的屎尿失禁,而右侧之人如坐针毡。
假“阎王”走下堂,在刑具中挑挑拣拣,如菜市场买菜般,时而拿起烙铁对着刑架上待宰的羔羊说道:“这个怎么样?”
羔羊们哆嗦着,将头摇的拨浪鼓般,突然,随着“嘶”的一声,一人身上冒起了烟,“谁允许你说不的?”假“阎王”恶狠狠地盯着他,随即凑近闻了闻,“好香啊,肉的味道,像我小时候连个像样的馒头都没有……”他突然忧伤起来。而那人本已鲜血淋淋,加之炮烙,立刻就死了。
牛头马面将那人放下来,丢至一旁,便像南璟那边靠近,南璟望向周身之人,皆面露死灰。牛头马面从中随便挑了一男子,拖行路上,那人便被肝胆俱裂而死。
牛头马面又随便挑了个,将其拖至刑架,南璟感觉就算不受刑而死,也会坐在这里惊惧而死,那里是伤身,而这边伤心。
南璟沉思之际,假“阎王”像她看过来,果然,他开口道:“女人,稀奇,给我换这女人。”
牛头马面将南璟绑在刑架上。假“阎王”抬起南璟的下巴,撩开她的头发,用手背摩挲着南璟的面颊,“细皮嫩肉的,不知道能挨得了多久呢?”
“喂,你们猜猜看,猜对了,便不用上来。”
右侧之人听到后,南璟看到他们各个眼睛放光,这是临死之人对生命的渴望,争先恐后地喊着数字。
“用什么刑具呢,烙铁对待绝色来讲似乎太暴殄天物了,剐刑又太残忍了。”假“阎王”用刀子在南璟脖颈处抹了抹,又放回了原处。最后,他拿起一条长鞭,毫无准备地就向南璟身上抽去,南璟吃痛,紧咬着牙关。
啪啪啪……鞭子在空中扬起又挥下,如一条毒蛇般嘶咬着南璟的寸寸肌肤,几鞭下来,南璟便觉得天旋地转。不甘,怒意,屈辱在身体里翻江倒海,脑子却在这一刻格外清醒。公主的死,海桐阁失火,到遇刺,这一连串的事情必然有着一定的联系,如果说幕后有一只黑手在操作,那么,他到底是谁呢?若是仇杀,死的皆是我南屿之人,莫不是和南屿有仇。但是父亲临终前那句:“他还活着?”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认识这幕后黑手?为何还要去维护他?从未听过父亲有如此仇家,又不像政敌所为?我还不能死,振作起来。
“这女人看似弱柳扶风,倒是挺经打啊,大爷我小瞧你了。”假“阎王”不觉加了几分力道。
云歇一路狂奔回九阙,路上跑死了几匹马,直奔南璟房间,房间里只有陆大富发着恶臭,孤零零地躺了四天。他顿了顿,往卿晨房间跑去,只见卿晨正襟危坐在桌前,似乎在等他。
“人呢?”云歇的话里带着股即将要喷薄而出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