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夜空出其的干净,没有星子,深邃的让人可怕,夜色将整个皇宫包围在一片黑色之中,只有南槐之的房间里还盈盈亮着烛火。
他翻来覆去睡不着,点了支蜡烛,披上外衣,走出门外,仰头盯着头顶的这一片寂寥的黑,整个身心渗透着周边传来的凉意。
他慢慢地向外走出几步,站在庭院正中间,双手合一,跪倒在地,往地上磕了几个响头后,抬头已是老泪纵横。口中念叨着:“南珏啊,父亲对不住你。要是你能平安归来,纵使要了我这条老命,也在所不惜。”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黑色中出现一丝亮光,过了许久,亮光越来越大,看上去像是着火了。南槐之站起身来,向着那团火光走去,走之门外,便被侍卫拦了下来。南槐之又悻悻然地走回去,这时隐约听到有人大声喊着着火了,随即呼喊声越来越大。
南槐之想着皇宫内院有这么多人看守,这么久才有人发现,怕是起火之地乃是没落之人所居之地。
渐而火势越来越大,偏苑的凉夜里竟透着一股热,门口的侍卫也赶去救火,宫内很乱。人们也渐而醒来,走出门外。
南璟也被嘈杂声吵醒,穿好衣服向门外跑去,见到父亲等人围在一起讨论着什么,好奇之下便循着火势跑了过去。
路上拿着水桶的人来来往往,每个人面上映着被火熏热后的红光。七拐八拐之后,南璟终于寻到了火源。
宫殿的牌匾已淹没在火海之中,也不知是谁的宫邸。
人群中有人在说着话,“这是谁的宫邸,人救出来了吗?”
“这……这是质子府,还……还……没有。”
“皇上那边禀报过了吗?”
“已经派人去了。”
“火势这么大,怕是凶多吉少了……”
“可怜啊。”
质子府?那不是南屿的太子吗?南璟心下一惊,火势太大又冲不进去,赶紧跑回去,一路上,到偏苑已是满头大汗。
“父亲,父亲,不好了。”
“你跑哪去了?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