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见到从南苏急匆匆赶来的朱文墨时,均是露出了悲伤而愤怒的表情。
“上车说。”
朱文墨的脸上也充斥着悲痛,他很想第一时间掌握清楚昨日所发生的真正内幕,但也知道警局不是说话的地方。
很快,朱文墨带着张古、许强和雷虎三人上了汽车。
“到底怎么回事?”
汽车刚一启动,朱文墨便开口问道,语气低沉而严厉,目光直逼张古。
因为他按照张百雄的指示去吞食南苏的地盘和生意,此次扫墓的安全工作交给张古来负责,结果张百雄被杀,张欣然不知踪迹,这……让他很愤怒!
“朱叔……”
张古能够感受到朱文墨的怒意,虽然心中很不屑,但表面上表现得很自责和懊悔,将提供给警方的说辞,一字不差地告诉了朱文墨。
一方面,朱文墨不但是百雄集团的总裁,而且这个黑金帝国里充当着军师的角色,是仅次于张百雄的二号人物,而且是张古的长辈,张古理应尊重。
更为重要的是,张古虽然有自信在短时间内上位,但也知道在上位之前不能与朱文墨撕破脸皮,要继续把戏演好。
听完张古的汇报后,朱文墨沉默了。
在见到张古三人之前,他已经通过关系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并从警方那里得知了张古三人的口供。
原本,他以为真实情况会和他所了解的有出入,却没有想到,张古跟他说的,与跟警察说的一模一样。
“朱叔,有欣然的消息吗?”
张古见朱文墨沉默,主动开口问道。
嗯?
愕然听张古这么一问,许强和雷虎两人纷纷将目光投向朱文墨。
因为,他们都知道,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张欣然和秦风是阻止张古上位和他们瓜分百雄集团唯一的绊脚石!
只要这两人死了,张古的计划将堪称完美!
“没有。”
朱文墨摇了摇头,道:“据我所知,境外杀手将欣然当作人质劫持,带出境,进入了公海,秦风去营救了,但截至目前还没有消息。而且,海警和军方相关部门派出军舰去搜救,都没有任何发现。”
“妈~的,到底是哪个王八蛋,从境外找了这么多杀手!”
耳畔响起朱文墨的话,张古三人均是松了口气,恨不得当场大笑,但是他们都没有笑,反倒是一脸的悲痛,其中,张古更是杀意凛然地骂了起来,“如果让我知道雇主是谁,我要不惜一切代价弄死他!”
“报仇是后面的事情,当务之急,是要想尽一切办法找到欣然!”
朱文墨皱眉说着,然后有意无意地看向张古。
“嗯,不管用什么办法,我们都要找到欣然!”
张古重重点头,心中却是冷笑不已!
在他看来,张欣然被幽灵组织的人带到境外,绝对不可能活着回来!
……
……
时间如流水,不知不觉中,一小时悄然而过,红日已从海平面升起,明媚的阳光倾洒在海面上,放眼看去,一片金黄。
笼罩在海岛上的大雾已经散去,泥泞的地面冒着水蒸气,一群海鸟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在海岛上空盘旋鸣叫,整座海岛一幅生机勃勃的景象。
秦风站在海岛山头上,拿着望远镜,举目四望,观察着海岛四周的海域,寻找着船只的影子。
张欣然正在与王梦楠学习枪械的知识,她准备一会和秦风、王梦楠两人并肩作战!
“欣然,狙击枪和自动步枪后坐力太大,你不适合,你一会就用手枪吧。”
看到张欣然在那里搬弄狙击枪,王梦楠苦笑不已,同时也不得不佩服张欣然神经大条,在敌人即将来临之际,竟然一点也恐惧,反倒是跃跃欲试地要杀敌,这绝非一般女孩可比拟的。
当然,她也知道,张欣然之所以如此放松坦然,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秦风在这里。
秦风对她们二人而言,就宛如定心丸!
“好吧!”
张欣然嘟囔着嘴,有些不乐意,她很想用狙击枪的。
“有发现吗?”
王梦楠笑了笑,然后看到秦风放下军用望远镜,忍不住问道。
“没有,附近海域都没有发现船只。”
秦风摇了摇头,心中暗暗有些疑惑,敌人为什么还没有到。
两个小时后,敌人依旧还没有出现,这让秦风心中的疑惑更浓。
“敌人应该不会来了!”
中午时分,烈日悬挂,秦风再次放下望远镜,做出这样的判断。
“为什么?”
王梦楠闻言,先是松了口气,然后又有些不解。
“具体原因不清楚,但肯定出了变故,否则敌人早到了。”
秦风说出理由,“毕竟,这里距离我国海域并不是很远,敌人能够早点干掉我,绝对不会拖延。”
“你说,会不会是警方和军方派出了军舰,吓跑了敌人?”王梦楠心中一动,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很有可能。”
秦风微微一怔,而后点头道:“毕竟,你是在职警~察,被当成人质劫持,这起事件的性质就变了。”
“比起你华夏龙王来说,我一个小警察算什么,按我说啊,肯定是军方那些首长们为了救你,派出了军舰。”
王梦楠说着,很想询问秦风为何会不在利剑呆着,跑到东海大学去当保安,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张欣然听到两人的谈话,当下停止搬弄狙击枪,问道:“如果警方和军方派出军舰的话,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回去了?”
“只能说有希望吧。”
秦风苦笑道:“茫茫大海,这么小的一座岛,宛如一粒沙,如果警方和军方不知道我们在这,精确定位来救我们的话,想找到我们,跟大海捞针差不多。”
“嗯,确实不容易。”
王梦楠叹了口气,而后看了一眼秦风,心中冒出一个古怪的念头:如果警方和军方找不到这里,岂不是我要和这个家伙在这里生活一辈子?
这个念头涌出,让王梦楠不由一怔,旋即,她惊讶地发现,自己并不是特别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