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盈盈不再言语,看来蓝家父子自称凉州著名庸医是非常贴切的了,想到这里不禁又记起那个梦。
刑场上的风。
刀具透出的血腥。
还有人们的嘤嘤哭泣。
历历在目。
难道这一切并不仅仅是梦这么简单。
难道……
窗户“砰”的一声,一老一少两个男人连滚带爬从窗户里跌了进来,打断了蓝盈盈的思路。
年长男子身着藏青色的锦缎,腰间系带镶着乌玉,一双眸子精精神神,年轻的男子一袭白色的中衣外面是朱红色的罩衫,头发上束着宝石,腰带不似年长男子这般讲究,但却有着精美的绣工,打着五彩琉璃络,模样与蓝盈盈梦中无二。
看样子是蓝家父子无疑。
蓝盈盈上前正要打招呼,年长的男子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盈盈,快把库房的钥匙给为父取来!”
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鬼知道你家库房钥匙在哪儿?
好在只是心里嘀咕了几句,并没有说出口。
见蓝盈盈一脸茫然,少年急了。
“姐,你不会把库房钥匙弄丢了吧?那可是母亲临终前交给你的东西啊。”
不等蓝盈盈回答,少年转向蓝家老爷。
“爹,我说什么来着?我说姐不靠谱,母亲还不信,这下好了,连钥匙都没有了……”
母亲死了?
蓝盈盈不免惋惜,看来蓝家还是有明白人,只可惜死的早。
一直没有说话的父亲此刻摸了摸胡须。
“既然如此,我们只能逃跑了!”
“什么?”
“家里的现金都用光了,我答应赔给他们一百两银子。”
一百两???
丫头和蓝棋棋同时叫出了声。
蓝盈盈刚刚穿越,初来乍到此时还不太清楚武朝的钱币分量,不过听见二人一叫大约也觉得给多了。
事实上,在大武,朝廷的一品官员一年的俸禄也不过十两纹银,京都地界最繁华的地段,一套豪华四合院住宅也不到一百两,更不用说在这狗屁不通的凉州。
蓝盈盈咽了咽口水。
“不知这死去的病人是什么来头?要赔这么多钱?”
“没什么来头,就是算命的说她原本可以活到一百……”
“那现在是多少啊?”
“97……”
蓝盈盈又吐出了一片肺。
勉强耐着性子继续问了下去。
“得的什么病?”
“气血两亏、阴虚、印堂发黑、神志不清。”
“开了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