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你们三兄弟一起参与吧。”帝君言罢松了一口气,未等权不满的抗议便挥手示意他们退下。他一直在他们中间找寻自己当年的影子,却没想到是在这个最不起眼最不受待见的孩子身上看见了,大抵这就是天意吧,即便他有万般不是也终究是他的嫡长子,体内流淌着与他一样的血液。
四人一退出议事殿便纷纷散开去,他们虽是亲兄弟但彼此之间却是没有一丝话可说的,就连最基本的客套话都难以启齿。弈早就习惯了,他以前不得宠所以所有人都选择在他身上踩上一脚,而如今他居然也能参与储位的争斗,这肯定令他们很不爽。
但那又怎样呢,他终究是要当皇帝的人。
辰延弈伫足看着他们各自远去的背影。该是他的,他总要抢回来。不该是他的,也终将会是他的,包括所有的一切。
就在此时,一个暗卫从一旁悄悄走近,对着弈行礼:“殿下,事情已经安排妥当了。”
辰延弈不言语,负手看云,清风拂过,他微微眯起眼睛……
牧元。
岁月嗖嗖嗖的乱窜,无忧在那不对付的章稷斋一呆就是七年。她也不知道自己学成了什么,只知道自己一日日长高,其速惊人,期间她都恐自己长过一米七,这便过高了。
许是老天听到了她的诉苦,个子到168便不再长了,不过于她这种十五岁年纪的女生来说,倒也算是偏高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自己的样貌一日日端正起来,褪去了婴儿肥到尽显标致,不愁嫁不到俊哥儿了,嗯,算件好事。
子佩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无忧被逼着早起读书了好几载,终于即将熬到十五岁,等她及笄了便不用再去那上学了,想到终于可以摆脱那个地方,心中欢愉,遂一觉不起醒,等到她来叫时才悠悠转醒。
“殿下,陛下召见呢,得起了。”子佩说着替无忧更衣。她比无忧长七岁,已经是二十二岁的年纪,依当代年纪来说已经算是错过了最佳的婚嫁年龄。无忧也曾旁敲侧击的问过她,不过子佩的意思是要一直陪着她不嫁了,无忧思索许久这才顺了她的话,待她何时反悔了再嫁便是。
无忧很快梳洗罢,接她入宫的人马已经等候多时,她一到就启程奔向皇宫。
无忧无聊的坐在轿中透过窗帘看着外面的风景,她已经习惯了在这里的生活,除了逢年过节会想念在另一个时空的家人以外,一切都顺心如意,包括学习。
章稷斋那边有个姓顾的少傅曾夸过她天资聪颖,是个学医的奇才,当然这都是得益于她原先的专业好巧不巧正是中医学,这便又干回了老本行。
虽然这里的中医和现代的中医有很多不同,包括医书上的各方各药及疗法都过于落后不精确,但万变不离其宗,大致的方向都是差不多的。
有些方剂无忧并没有见过,她想这些疗法要么是失传了要么是淘汰了,这倒勾起了她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