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司御说完急忙低头查看怀里的人是否受伤,见她无虞立时松了口气,对于锁骨处深可见骨的咬痕却是混不在意,想了想,他又将江梵希往怀里带了带并用双臂紧紧搂住,接着弯腰用自己的下巴蹭了蹭怀中人的发顶,轻声呢喃:“没事了,没事了,快醒吧,是我不对,来得太过突然,惊扰了你。”
随着帝司御周身气息逐渐柔和,明显感觉到怀里人的劲道渐松,半柱香过后,刚恢复清明的江梵希便感觉到自己被一个男人搂在了怀里,嘴里还满满都是血腥味,江梵希深深皱眉,立刻抽身闪出,抹了抹唇,果然是血红色,抬头才发现帝司御那厮卧躺在了床榻上,一袭白衣胜雪,眉目俊朗无双,本是存于九天,偏偏微微敞开的衣领露出了锁骨处狰狞伤口,珠珠鲜血滚落最后又没于白衫下,为这增添了几分隐蔽的禁忌美感,将九天神子拉入了尘世,江梵希被这场景摄住,一时间未能缓过,帝司御见这小丫头愣了,忍不住想要调笑,“可还满意?”
江梵希瞬间回神,毫无疑问这伤口肯定是自己咬的,但想到这厮深夜而来忍不住杀气四起,语气冷涩“你怎会在这里?你不怕我杀了你?”
听了这话帝司御丝毫未恼,反而用他那低沉却深含磁性的声音轻笑了两声,“呵,可事实证明你并没有。”
江梵希听了这话有些意外,浑身气息变幻莫测,最后恶狠狠说了句“疯子”,帝司御一把拉住要夺门而去的江梵希,“你弄伤了本尊,想一走了之?”
江梵希狠狠瞪了他两眼,“活该,你该庆幸,你是第一个在这种情况下活着的人,不过下一次就不见得有这样的运气了。”
“纵使如此,本尊依然是不同的,可对?”
江梵希听完脸色瞬间冰冷,“你不必如此,你心里清楚得很,若不是你修为高,你此刻早已死在了我手下,至于伤了你,那是你自作自受,怨不得任何人。”
“江梵希,你也清楚,若不是本尊手下留情你此刻怕是没机会对着本尊大吼小叫。”
江梵希神色迟疑几分,却片刻间便已缓过:“那又如何,与我何干?”
帝司御早就猜到会是如此,心里还是没由来的起了几分恼怒,这感觉一出,他脑中更为疑惑,并无法料知这是何故,于是脸色莫名黑了几分,却仍不说离开,只是斜卧在榻上,也不开口,静静把玩手中玉佩,屋中气氛一时凝滞,江梵希眉尾挑了挑,随即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就在此时,“为何会如此?本尊已查过,你这症与毒蛊无关。”
“保命的手段而已,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怎么,阁下对我生了兴趣?”
帝司御听完眉头紧蹙,一时没有缓过神来,暗暗思索自己如今对这小丫头究竟是存了个什么想法,但毫无疑问,兴趣是绝对有的,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对一样事物、一个人产生如此大的兴趣了,这小丫头像是一团迷雾,剥开得越多越见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