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师爷你派人快快回府,让夫人准备一份厚礼,送到驿馆。”
孙知府从来都是这样的做派,在他眼里,没有人会真正的视金钱如粪土,只要收了礼,一切就好办了。
“好呢!”
师爷答道。
“记住,一定要厚礼,越厚越好!”
“是!”
说完,师爷就转身,准备去吩咐下人了。
“慢着!”
师爷收回前要离去的脚步,对着轿子里问道:
“老爷还有什么吩咐?”
“去,迎红楼找两个娇柔美艳的舞姬来,一并送到驿馆。”
孙知府离了美色,脑子还是很清楚的,做事也像他的体型一样,颇为圆滑。
驿馆中,顾沐正在向顾瑾宸汇报打探来的消息。
“爷,这个扬州知府不仅体型壮硕如猪,脑子也蠢笨如猪,喜好钱财和美色。”
“那这样的人怎么做到扬州知府的?”
顾瑾宸还没有发话,旁边的顾朝就蹙着眉头,问道。
“唉,谁让人家有个好命的闺女呢,五年前年圣上后宫采选,就留了这孙知府的女儿,颇得圣上眷宠,如今已经是宫中的贵人娘娘了,孙知府也在三年前调到扬州,任知府这几年,好事一件都没做过,倒是弄得整个扬州城赋税增重了三成,民声怨声载道,年年青黄不接,每年这时候都有大批饥民,涌入城内乞讨,可是城内也不好过,每一个行当赋税都持重,也是负担重重。”
“那,就这样的人,这样的人还能稳坐扬州知府,那吏部每年的考核都是个屁呀?”
顾朝性子急,为人也十分仗义,最见不得这腌臜脏事。
“唉,你还别说,每年这孙知府的考核都是甲等呢!”
顾沐说的时候,语气里满是讽刺。
“顾朝,你知道这孙知府最大的爱好是什么吗?”
“什么?无外乎黄白之物了!”
顾朝白了一眼,很是不屑地说。
“这黄白之物是孙知府的一大爱好,还有一大爱好就是——美色。”
“切,这种肥头大耳的,不娶几十房娇美小妾,那才叫有毛病,爱好美色有啥稀奇?”
顾沐抱着一把剑,斜睨着眼,白皙的娃娃脸上一脸不屑。
顾沐见他不敢兴趣,又说道:
“我说的这个美色和那个美色可不是一回事。”
“哟?美色还有不一回事的?我倒好奇了,你说说。”
顾瑾宸也抬眼看了一眼顾沐,不顾两人的抬杠,意思是继续说下去。
顾沐收到自己主子的眼神,咽了口口水,继续说:
“扬州有个最大的妓馆,叫迎红楼,每个月都要举办一个“采红”仪式,其实就是老鸨子养得一些处子,调教好后,拍卖初夜,价高者就能为这些妓子们。而这个孙知府就好这一口,不仅经常光顾这迎红楼,每个月的“采红”更是不会错过,如有合意的,一掷万金也是常有的。”
顾沐边说边看了眼顾瑾宸,只见他仍然冷冷地坐着,万年面瘫的脸上有些阴森。
“就是前几天,迎红楼刚好才办了“采红”,就是孙知府拔了头筹,还一连几天都宿在迎红楼。”
顾朝听完,有些不明白地看着顾沐,问道:
“朝廷法度,官员不是不许狎妓?这个孙知府是不是有毛病呀?胆子这么大?不仅公开狎妓,还参加竞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