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恪满脸怒容的将他扔回地上,指着他骂:“为一女人就如此失魂落魄?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季君阑闭上眼,哽咽道:“记得,就因为记得,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因为记着王爷的尊贵,因为顾着名声,因为顾着慕容世家……他迟迟没有娶她,所以才会到这一步。
“你……”慕容恪若不是念着他是皇子阑王,只想拿鞭子抽他,眶中赤红,冷笑数声后,“阑王,即便今日本将军外孙女琪臻还活着,本将军断然也不会让她活着。”
季君阑一怔,震惊的睁开眼看着慕容恪,“舅父?”
“哼,我不杀了她,她总会受你牵累,一生受折磨。”
季君阑似乎仍是不懂,深深的皱着眉头看着他。
慕容恪声泪俱下,因为失去一个外孙女,更因为这个扶持的皇子外孙如此容易颓丧挫败,沉声怒道:
“三皇子是何人?他能有胆轻薄琪臻?叶府中,谁会去谋杀琪臻?……全是因着忌惮你的尊贵,你的势力,旁的你无懈可击,琪臻却是你最大的软肋,一步步看似针对三皇子,实则是想激怒你,让你一步错,步步错。所以她的存在,就是个错。”
“不,臻儿她不过是个女人,谁都不曾害过,她那般善良,有什么错……”
“你真是太令我和你母妃失望了!皇宫中勾心斗角,战场上谋略杀敌,也让你想不明白其中利害?善良?哼,那是愚蠢!”
萧仙儿挤到了人群最边上,听到慕容恪的话,看到那深情男人犹疑闪动的目光,脱了鞋子就朝慕容恪扔过去大声道:
“你才愚蠢呢!若善良是愚蠢,那这世上还有何公理公道?还有真情让人向往吗?”
鞋子只扔到了脚边上,慕容恪眸光一冷,浑身爆发出肃杀之气朝萧仙儿看过去。
萧仙儿心知自己闯了祸,吐吐舌头,心虚的嘴硬道:“鞋子是不小心踢过去的,将军还想杀人吗?”
慕容恪年纪已过半百,可岁月没有磨去他的锋芒,更加沉敛了骇人的戾气,眼睛危险的一眯,萧仙儿吓得拨开人群就跑,跑到围观的人群外后,像只兔子一样蹦跳起来,朝河岸边的某人道:“季君阑,我喜欢你!对你一见钟情,若你以后忘了郡主,我就嫁给你,听到了吗?”
哗——
“啧,这姑娘怎如此豪放?真不知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