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业已结束,回到镇天关之后的孟凡却没有办法定下心来,他看着自己的佩刀,短短十多天的时间它就沾染了成百上千人的鲜血,刀光寒意迫人心神,若是战争再持续个几天,孟凡也无法保证自己是否还能紧守本心。
孟凡取来刀布将刀擦拭干净,只是这刀可以轻易恢复透亮,内心的杀气却久久未散,孟凡慨叹道“刀是杀人技,古人诚不我欺啊,虽然这段时间进境迅猛,可心境却未能跟上,需要时时警醒自己才是。”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孟凡将自己的佩刀悬于军帐之中再不去碰它,白色的盔甲也褪了下来,换上一身素色的长衫,头发也干净利落的绑成圆髻,饰以青色的发带,俨然一副读书人的打扮,终日里也是看书写字,踏春赏景,一切都自然写意,没有刻意为之,而身上的煞气却在慢慢的消散着。
这样轻松静谧的时光持续了一个月,在这段时间里孟凡看到了冰雪消融,万物复苏,那些花草破开地面,老树也开出了新芽,燕子衔泥筑巢,还有那一池春水扬起的碧波,他不是简单的用肉眼去看这个世界,他尝试着闭上眼睛,用自己的心眼,用自己的精神力去探索这个世界,他发现这样真的可以看得无比的清楚,甚至沉迷于这样的快乐中无法自拔,这是近乎于道的对于自然的认知,只是这样的状态没有持续多久就结束了,不过尽管如此孟凡的精神力还是有了大幅的增长,心境也彻底平和了下来。
等到他再回到营帐之后,就将自己的佩刀取了下来,虽然已经一个月未曾练刀,却感觉和自己的刀更加契合,那刀光看起来也是平静如水了,之前进境过快的刀法也因此变的稳固下来。
一日,孟凡和关平行至“镇天关”的城楼前,孟凡体内的真气竟然自己运转了起来,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杀气向他侵袭而来,甚至连肌肤都有了刺痛的感觉,可是他环顾左右都未能找到这杀气的来源。
他不禁向关平问道:“关大哥你可有感觉到附近的杀气?”
“没有啊,这是镇天关,咋们的地盘怎么会有杀气,你太敏感了。”
“也许是吧。”
没走两步,孟凡又停了下来,越靠近城楼他的感觉就越强烈,他盘膝坐下,体内的真气运转的愈发激烈,他借着这时完全被激活的真气,将自己的精神力集中起来开始向四周探索,当他的精神力触及到城楼上的“镇天关”三个大字的时候,一个手持龙枪的白衣战神踏着尸山血海,缓步向他走来,然后便是一枪点碎了孟凡蔓延出来的精神力。
只听的他的一声惨叫,接着便是耳目口鼻皆溢出了血来,若不是这白衣战神似乎留有余地,恐怕就是当场毙命的结果了。
在他身侧的关平赶忙过来扶住他,可这时的孟凡已经陷入了昏迷之中,关平急忙将他背回营帐并唤了一名军医替孟凡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