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伦特相信自己是病了,一种名为偏执的绝症,唯一的解药就是用双眼去见证谜团后的真实。
他跟着这个少女,在小镇中游荡,为了避免引起周围人的怀疑,不时的进行伪装,但眼神一刻也不从米拉(这个女的名字)身上离开,沿着弯弯曲曲的小路穿过公墓,来到了森林深处——只有几幢小房子,这是格萨领的猎人在打猎时过夜用的。
在落日余晖的照射下,瓦伦特看见了有生以来见过的最为宏伟华丽的建筑,如同海市蜃楼一般,突兀的出现在他的眼前。
……
“好痛,该死的,又来了吗?”狭窄的床上,一个少年靠在床上,张嘴抱怨,这几天,他一直躺在床上,什么地方也去不了,只能待在这个房间里,靠着女仆给他送来食物和水存活下去。
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一个礼拜了,自从那天去过教堂,回到家中,就病倒在床上,每隔两天,就全身无力,就好像血液被谁抽走一样。虽说肖恩男爵为瓦伦特请来了镇上最好的医生,但医生对他这种情况也是一筹莫展。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对,一个礼拜前吧,自己在教堂前碰到了一位漂亮的小姐,然后,他对自己说了一句话,好像是在警告自己,可自己做了什么冒犯她的事情了吗?
不行,自己完全没有这方面的记忆。而且,自己对那位漂亮的小姐的相貌完全忘记了。
对了,我好像还在调查什么重要的事情。
“米拉!米拉!”瓦伦特坐在床上,用有气无力的声音呼唤着女仆。
很快,一个漂亮的女佣推开门,走了进来。
瓦伦特仔细端详着这个女仆,漂亮的脸庞加上诱人的身材,简直是个尤物,真搞不懂这样的女子为什么会来做佣人。唯一遗憾的是,这个女仆的性格变化太大了,有时候是个温柔的姐姐,有时候却毫无任何感情,就像是被操纵的人偶一样。瓦伦特将其戏称为表里双重人格。
“有什么事吗?瓦伦特少爷。”现在是米拉的里人格,平静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感情。
“米拉,你在格萨领有没有见过一幢非常宏伟的古堡,可以与王室的别馆相比了,就在森林深处。”
“抱歉,瓦伦特少爷,我并不知道您口中所说的古堡。”依旧是平淡的口吻,只是谁都没注意到,在米拉的瞳孔中,闪过一丝诡异的眼神,“那么,少爷,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离开了。”
“果然那只是我做的梦吗?”看着女仆米拉远去的背影,瓦伦特坐在床上,带着苍白的脸色,自嘲道,然后他以疲劳的表情打了个小呵欠。或许是病症带来的困乏,稍微看了一会书之后,瓦伦特便陷入了昏睡,也许在睡梦之中,他才能得到暂时的解放。
门,缓缓的被推开。
“这份喜悦,真想让你体会啊,很快,那位大人就会让你成为我们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