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三处封闭独留一处铁门的小空间内,日月精华自是不存在的。
倒省了她的血,也免得暴露。
翌日,依旧是刑事堂,还是那名外门长老,秦风也仍旧站在长老身旁,徐深两人也还是站在老地方。
按照陆绫的话,是怎么说来着?
徐深想了想,灵光一现。
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
对,就它。
长老喝了口茶,平复了下抑郁,这才道:“丑话说前头,今日你们若还是不吐实话,就不是关牢房这么简单了。”
“秦风。”
名叫秦风的刑事堂弟子将棍棒提了起来,面无表情。
徐深倒是淡定,不就是点儿皮肉之苦么,天生魔体是长着给你玩儿的?
李增的脸就僵了又僵了。
衡天派谁人不知刑事堂棍棒伺候最是难熬,一棍棍下去那是棍棍带风,那卖力劲儿跟耍棍弄剑似的。
他这小身板估计挨不住几下。
李增仍旧可劲往徐深身上泼脏水,徐深不动声色一一化解,看着李增眼里的焦躁,她微微一笑,冷得彻骨。
少年,别怂啊,这么快就竹筒倒豆子似的什么都叽里咕噜说了,明天泼什么样式的脏水啊?
长老额前青筋直跳,他暴怒地一拍桌案,怒吼道:“反了你们了!”
“长老息怒,只是徐深确是无辜,直到如今,仍未明白您所说的东西是何物。”
“长老,这丫头鬼精鬼精,诡异得很,您可千万别信了她的鬼话啊。”
长老却是懒得听他们继续辩解下去,揉了揉太阳穴,直接道:“气死老夫了,这帮小兔崽子!秦风,刑法伺候。”
一听这话,李增面如死灰,他狠狠瞪了徐深一眼,却见这丫头眼里带着几分亮色。
她故意的!
李增忽然感觉自己面前这人或许……真的不是人,而是还魂的阴戾恶鬼,如若不然,怎会诡谲冷酷至此?
棍棒落到臀上,李增疼得面色煞白,豆大汗珠都掉了下来,嘶喊声都破了音。
徐深也装模作样地疼昏了过去。
也不是不疼,只是还没到那种撕心裂肺的地步。
又被送入了牢房,徐深侧头,瞥了眼奄奄一息的李增,灰眸一亮。
我可是告诉你了,你自己没把握机会,到时可别怪我不客气。
入夜,脚步声由远及近,徐深侧眸看过去,看到来人时,沾上灰尘污泥的小脸上不禁露出了个浅笑。
陆绫走至铁门前,看到里面那人狼狈的身形时,不禁倒吸了口凉气。
“徐师妹,你怎把自己给弄成了这副德行?”
徐深下巴指了指李增的方向:“有人栽赃。”
陆绫看过去,顿时就气了:“平时看他一副老老实实的模样,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