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队里的法医,今天过来,是想给老人做个检查。
检查...人都已经走了。
是尸检,检验老人是否正常死亡。樊梨花没有杨鼓那么多的顾及,开门见山。
白争记得第一次看到曹二狗是六天前,那时候他躺在床上,已然病入膏肓,人走茶凉看起来合情合理,但是既然挨上了,查一查来的稳心些。
曹海兰站在原地,双手一直搓着腰间的粗布绸带,就算没有直接出言拒绝,但是也能看得出其中为难。
你知道尸检?樊梨花问。
知道。
樊梨花被成功吸引了注意力,你平常跟外界来往么?
平常没有,就是每个月下山一趟,卖卖皮子,添置添置东西。曹海兰回答。
杨鼓:妹子,你要是知道咱们也就不多说了,你看老哥我也不是存心想揭你的伤疤,主要是你弟,先走了,然后家里老爷子也跟着走,前后不到一星期,虽然老人他本来身体就不好,但怎么的也要多个心眼儿,这要是有人存心要你们家遭殃,咱们也不能坐以待毙不是?
这话说的就有道行了,家里一共三口人,一周不到走了俩,如果皆是人为,那么曹海兰自己岂不是危险?当然杨胖子也没有直说,只是隐喻,不过效果更甚。
好吧......麻烦你们了。
阿蛮?樊梨花刚想往里屋走,反身却发现自己的助理不见了。
你俩在门口干啥?
宋青树万分无奈。
谁都没有想到身旁这个力大如牛、身手矫健的野人姑娘,居然对院子的飞禽十分畏惧,怎么的也不肯进门,抱着宋青树的胳膊就是不愿意撒手。某人的左臂曾经被无数位姑娘搂过,每个人给他的感觉都各不相同,或羞涩,或坦率,但是从来没遇到过眼下这样的,就是感觉自己好像被螃蟹的两个大鳌给夹住了一般,完全动弹不得。
白争留意到了阿蛮的眼神一直在那只体形巨大的雕身上徘徊,眸子里的野性头一次如此收敛,仿佛是遇到了天敌般,除了畏惧和退缩,已无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