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帕所当即就回了句,“山顶离她家最近,绕到山前更远。”
“那,会不会是两个人一起策划好,然后施小山一个人做的?”
“你知不知道施小山后来啥下场?就光凭他在白爷那儿交代的那些脏事儿,直接就攒够了一个枪子儿!要真是他杀的,还有啥不敢认的?当时就一块儿认了么!”
“老前辈,那不一定的啊,那,但凡是人,总想求个宽大处理,能藏一件儿是一件儿啊!”
白争有点儿看不过去了,既然遭到否认,答案基本上就已经确定了,宋青树这人也只是死要面子不肯承认而已,“是施华。”
帕所一点儿面子都没给留,“嗯,挨个儿蒙。”
这回连白争都有点儿尴尬了。
“白爷去周正家对门儿乞丐那儿的时候,乞丐说过,周望望每天都会在午饭之前为周正打酒,稍稍晚一点儿就要挨打,对吧。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这么想,在李张红回到家以前,施华和周望望,就已经从山上下来了?”
帕所看了白争一眼,十分慎重的点了点头。
“我记得当白爷询问施华案发当天,施小山的行踪时,他说的是,早上同他一道出门,晚前才回来。这意思是不是从早上离家,到晚上回家之前,施华都没有见到施小山?”
“这里有一个矛盾点。周望望从山上下来,肯定要回家一趟,不论有没有到打酒的时间,她都需要回去拿酒壶,那个时候,周正还没事。而施华也已经到了家。如果是施小山在周望望走后作案,那么身在隔壁的施华肯定能够发觉,前面说的就全都不成立。”
宋青树点了一根烟,两眼直勾勾的盯着正在发言的白争,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刚刚投敌的汉奸。
“所以,施华肯定是说了谎,要么,他与施小山一同作案,要么,是他独自作案。总之,脱不了干系。”
白争正要腆着脸皮说‘施小山已经被您老给排除了,那么就只能是第二种情况了’,帕所却把话头接了过去,沙哑的烟嗓再一次叙述起当年。
“他看不起我爹,也顺带看不起我,望望再过两年就可以嫁人了,他不可能把闺女嫁我。”
“他都允许望望同你耍,怎么就看不起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