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过去没有经过他人篡改,她不知道。
“证据呢,”新见雪抿紧双唇,“证据呢?那个外部记忆装置——有吗?”
“被偷了。”
“也就是说,没有证据?”
“是的。”
“我不相信!”
“是呢,”三日月宗近点了点头,没有纠结于新见雪的信任与否,“现在就像我们政府军在诱骗你一样。”
“”
“”
“可是。”
“什么?”
“可是,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新见雪把手放在自己的心口,“我想要改变总司的命运,这种心情,也绝对是真的!”
就算她的历史曾经被改变,可和新撰组之间那段刻骨铭心的记忆,的确存在。
她不会为了虚无缥缈的另一种可能,放弃现在。
“没错,”三日月宗近没有反驳,“对现在的你来说,那些都是真实的。”
“在我看来,吹雪——这是另一个你的代号——已经死了。”
“在被改变历史的那一刻,已经死去了。”
一个人的自我,该如何定位?
自己对过去的记忆、他人对过去的自己的记忆,这些全部加起来,才能回答出“我是谁”这个问题。
“你已经是全新的、另外一个人了,”三日月宗近再次弹了一下新见雪的额头,“名为新见雪,工作是时间溯行军。”
新见雪捂住额头,半晌没有说话。
“既然我已经是另外一个人了,”她喃喃道,“那你们为什么非得抓住我不可?”
“因为吹雪的身份很重要,重要到了战略级别。”三日月宗近耸了耸肩,“当然,为什么重要,现在不能告诉你。不然,你转过头告诉时间溯行军,我们这边就要吃败仗了。”
新见雪默然无语。
赈早见琥珀主看了看新见雪,又看了看三日月宗近:“你们之间的故事挺复杂。”
“是。”三日月宗近向他提出请求:“我们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清楚,能不能拜托你暂时收容我们一阵?”
“可以,”赈早见琥珀主点了点头,“不过,不好意思,我对你们的事情不了解,”他把丑话说在前头,“所以,两不相帮。”
“光这一点就帮大忙了,”三日月宗近向他行礼,“非常感谢,”
新见雪也行了一礼。
“恐怕我们得在这里停留很长一段时间,”三日月宗近直起身,冲着新见雪点头,“希望我们能友好相处。”
新见雪奇怪地问:“你联系不到政府军吗?”
“嗯,联系不到。如果没猜错的话——”三日月宗近拖长腔调,“我们掉进了另外一个宇宙呢。”
新见雪愣住了,惊讶到了极点: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