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绝对不要自视过高了。
喵之助看了看新见雪,又看了看大和守安定,叹了一口气。
“好啦,是我不对,”黑猫抱住新见雪的脖子,舔了舔她的脸,“我承认,有故意在打击你们的自信心,也有故意让你们见识到时间溯行军残酷的一面。”
居然真的是故意的?!
“一开始就跌落谷底,爬上来的路会很长,”喵之助的话语颇有深意,“爬上来的路越长,人就会变得越坚强。”
喵之助走的是将坏印象转化为好印象的路线——一开始就已经足够糟糕了,以后稍微给点好脸,都会让人产生受宠若惊的感觉,完全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套路。
“说这种话,”新见雪把脸埋进黑猫的皮毛,“不怕造成反弹吗?”
“不怕啦,我又不打算把你们驯化成毫无自信的傀儡,”喵之助用尾巴拍打新见雪的手臂,“你们都是好孩子。”
大和守安定鼓起腮帮子,又牵动了伤口,“嘶”了一声。
接下来,新见雪他们先回到了夏目漱石家里修养,把夏目镜子吓了一大跳:所有人都伤痕累累,疲惫不堪,相当凄惨。
夏目镜子看着新见雪血染的衣襟,终于意识到事情和她最初猜想的存在偏差:“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
新见雪除了道歉,也说不出其他的话来:“对不起。”
“跟我道歉做什么,”夏目镜子皱起眉头,“这就是你所谓的必须要做的事造成的?”
新见雪还未开口,夏目漱石就大大咧咧地用手戳了一下她肿成馒头的脚踝:“别管他们。这种小伤,第二天就好了,对吧?”
夏目镜子打了一下夏目漱石的手:“你手怎么这么贱啊!”
“是的,”新见雪却点了点头,“明天就会好了。”
只等她灵力恢复,不管是刀剑付丧神还是她自己,状态都会重置。
夏目镜子欲言又止,只道:“不能仗着可以恢复就让自己受伤,知道吗?”
“知道,”新见雪点了点头,“以后一定注意。”
——注意不被镜子夫人发现。
她可不敢保证,这种事情不会发生下一次。
或者说。
这种事情,绝对会再次发生。
太阳照常升起,女校照常开课。
校舍就像羊圈,圈内蓄着一群懵懵懂懂的小羊羔。
其中有一只,颜色和大家都不一样。
是黑色的。
“怎么了,阿雪?”森茉莉伸手在新见雪眼前晃了晃,“你又走神。”
“啊,”新见雪这才反应过来,“对不起。”
自战国时代归来后,迷茫感打乱了她对时间的感觉。
“有什么困扰的事情吗?”
“嗯算是吧。”
“需要帮忙吗?”
“啊,不是什么大事,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