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和王柠合舞的那一小段时间里，就已经有人把两个人录下来发到了网上，烟龙的粉丝们都对这个女孩子的身份很好奇。有人只是保持观望，有的人夸女孩子可爱，也有的人说跳的这么差还敢和烟龙一起跳舞。烟龙如果继续接近王柠，会给她造成伤害也说不定。

王柠在哔哩网宅舞区的首页毫不意外地看到了烟龙的投稿，是一支四个人合作的舞，王柠在天体见过他们跳过。跳到一半的时候，烟龙的鞋带突然掉了，他在走位的时候顺势就绑了鞋带，结果跳到后面又掉了，搞得弹幕的关注点大都集中在烟龙的鞋带上。

视频的背景是一面巨大的砖墙，上面有涂鸦，四人都穿着黑色的t恤，很是帅气。舞蹈动作复杂，王柠就算是降到05倍速也没办法一下子看清楚那些动作是怎么做出来的。

她心里其实也明白可能再也没有和烟龙约舞的机会了，那样的说法也只是说说而已。就跳舞的风格和实力来讲，两个人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

不过这或许不是一件坏事，期末一临近，需要忙碌的事情多了，王柠也就没有那么多闲暇的时间可以练舞了。

尽管父母已经离婚，亲戚和亲戚们之间的消息却总是很灵通。从父亲和母亲那边推荐过来的医生越来越多，都想让王柠多看几个医生，多听听意见。但是看医生真的是一件很烦的事情，挂号排队，等看病排队，看完病之后交钱排队，医院离学校又远，去一趟基本都要花上一天时间。一个星期要找出这样空闲的一天都已经相当困难，更何况父亲和母亲安排过来要去看的医生一个星期有两到三个，搞得王柠旷课的节数实在太多，请假的程序又很麻烦，总不可能一次性拿着许多老师开的假条去找辅导员把每一张假条都盖章吧？而且还是每个星期都要请假，王柠只好开始拒绝去看医生。

这种时候，亲戚们总是会说身体比学习重要。

以前读书累个半死不活，怎么没听他们这样讲过？也就只有亲身体验才知道，去看医生绝对是比认真学习更要累坏身体的事情。好不容易有天休息，就得往医院跑，哪来的时间睡觉呢？

更让王柠觉得没有耐心的是，医生们看过她的病例，了解了她的病史和症状之后，都说不出个所以然。他们都有一种想要反驳脑血管炎或者是小脑萎缩的倾向，可又不会确切地说出来，因为根本提不出更加有力的说法。

他们让王柠所做的检查基本一致，就是拿一个小锤子敲膝盖测试膝跳反射，之后又是用食指指鼻头的实验，再者就是双腿并拢看看能不能站稳，最后就是让王柠“走两步来看看”。

磁共振的检查刚做了不久，经常做这检查会对身体有伤害，所以医生们也没有让王柠重新做一遍，只是用之前的片子做参考。

这一系列重复的过程之后，医生们的反应都一模一样：怎么会这样呢？这个症状跟脑血管炎不符呀，小脑看着也不像是萎缩了呀。接着就皱着眉头，让王柠回去继续吃陆正齐教授开的药。有的医生会在病历上随便写两句，有的就根本写也不写，这看病看了都跟没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