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走路的样子好像不太对劲。”若夏说。

王柠这才发现自己走路歪歪斜斜的，根本不在一条直线，时而差点撞到若夏，时而又隔得有些远，连若夏说话的声音都差点听不清。但是若夏不问的话，王柠还真没注意过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走路慢慢演化成了这个样子的，原本只出现在跑50米的时候，她也已经很久没有真正意义上跑步过了。

“没、没事……”王柠支支吾吾地回答着，努力控制自己走在一条直线上。

药一直在吃，却不见好转，谁也说不准是药物加重了病情还是病情原本就在加重，只是药物并不能够让病情恶化的趋势完全逆转。

若夏注视着她，一路上都很担心她会不会撞到其他人。排着队等公交的时候，王柠就连原地站着都有些摇摇晃晃。幸好这里是总站，上车之后都有座位。哈鹿和玄米选了比较靠后的两人座位坐下，王柠和若夏就很自然地坐到了最后一排的两人座位。

排队的人陆续上了车，车里坐得满满当当，还有不少人只能站着。

路上有些塞车，行进得非常缓慢。王柠全程看着窗外，一声不吭，仿佛一点儿也没有想和若夏聊天的意思。坐在他们前面的哈鹿头靠在玄米的肩上，已经睡着了。

“柠檬，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若夏双手抬起，靠在前面位置的椅背上，头顺势枕在手臂上，微微侧头看着王柠。

“嗯嗯，什么事？“王柠一只手架在车窗边，手托着腮帮子，听到声音便转过头来。

“当女孩子生气的时候，应该怎么办？”若夏问。

“给她买好吃的。”王柠不假思索地回答。她并不知道若夏问这句话的含义，想着若夏是要去哄哪个女孩子，又不敢问出口。

“这样子啊……”若夏若有所思地回答。

王柠后来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了，到站的时候玄米把三个人拍醒，差点赶不及下车，司机就要开走了。

车外的空气比车里好太多，王柠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深吸了一口气，正准备往学校的方向走。因为是原路返回，回来之后下车也还要走一个站才能到王柠他们的学校。

“柠檬，要不我们坐一个站？”若夏叫住王柠，双手枕在脑后，露出小虎牙，对着她笑了笑。

“啊，好！”王柠一看到若夏的笑容，整个脑里就一片空白，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