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等下你走的时候把这些给陈教员吧。”看着要起身的秋化秋羽把一个小盒子交给他，里面是刚才被克扣的肉丸，此外还有一些饭菜，“饭菜就算是补偿的了。”

“行啊！不过你这样不道德啊，惩罚都成奖励了。”

“饿他一段时间就是惩罚了。”

“好好，哎，什么时候我也去收个弟子，然后犯个错——”

“那克扣下来的菜我拿去喂狗了。”

“……”看着秋羽秋化无奈地摇了摇头，到底是刀子嘴豆腐心。秋羽因为管理内务事务，一般是不来食堂吃饭，但是这不妨碍他克扣别人饭菜，有时候扣的多了他就饿着肚子等天亮。

这件事他们也都知道，但是秋羽每次都以“我吃了没用”回绝，因为修炼这事不到一定境界还是要吃饭的，而在这个范围内境界越高吃得越多。四季宗不用吃饭的变态就那么几个，而秋羽作为此地唯一个“纯粹”的凡人吃得比较例外，需要特别采购且特别制作，所以在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他就限制自己的胃口。

每次看见他这副模样几个高层都有些心酸，为四季宗付出最多的不是他们这些打架的，而是他秋羽这么一个算账的！

“要不再吃点？”

“今天还要总结下账单，晚上送来吧。”

“嗯。”知道秋羽的决定秋化也不再说什么，把盒子放在了衣服里，跳跃着送到了陈选面前；对方也是老实地待在一个被他们中层称为“失物招领处”的池水边等着。

“秋典司。”看着秋化陈选上前拍着他的肩膀，秋化也有点无奈；这个陈选比较特别，他是唯一一个到了不用吃饭的境界却还死皮赖脸来食堂吃饭的人。而且整个四季宗他就只听秋羽的话，连秋衣都奈何不了他。当初让他留在四季宗的条件就是他只教女弟子。

不过后来他还是教了男弟子，然后就是各种区别对待……但虽说是区别对待，每次男弟子的比赛前五名都是他教的，这还是因为他手下的男弟子只有五个……

“哎，景行他们还真是可怜。”

“可怜个屁，每次打人打这么狠，都是老子赔的钱！”陈选说着还看了眼自己的钱袋，那样子要多幽怨有多幽怨；不过秋化选择性地无视了。

“今天的会谈如何？”

“这个你放心，都给我打怕了。”说着陈选还挥了挥自己的拳头，“哎，太不禁打了。”

“算了，下次这种谈判的事就不能叫你。”

“谈判？跟这些垃圾谈什么？他们这些个宗门全特么狗/娘养的弱者，一个给我提鞋的都没有！真是脏了我的眼！”

“好好好，你厉害。”秋化撇了撇嘴，天天说别人暴力，其实最暴力的是你自己吧？待到对方吃完饭菜和那被克扣的肉丸秋化拿着盒子走了，陈选却是在原地回味了下饭菜，特别是那个被克扣肉丸；他觉得那肉丸比平时更为得美味了。用舌头舔了舔嘴角周围，陈选才朝弟子训练的地方走去，一脸的春风。

与此同时的秋羽则是和几位中层管理人员讨论着部署宗门防御的事务，“那些老不死的态度很模糊，为了以防不测今天就用狩猎的名义将弟子全部送到山林里训练。”

“嗯，好。”听着秋羽的话春熙试想了想随后点了点头，反正也快到了狩猎的日期，大战来了弟子们也坐不住的。

“辛苦了。”看着春熙秋化勉励道，春熙哈哈大笑。有些事情不需要秋羽亲自在，他身子又不好不是大事一般不会麻烦他。春熙行礼后退，随即招呼着几个人商量狩猎的大概步骤。秋羽看着他们微微一笑，但依旧难以安心；他总感觉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徘徊在祖地周围，这感觉让他心慌。

“不行。”秋羽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中午的事情他也得知了，虽说只是几个小宗门的蛊惑，但是这很有可能就是试探。现在宗门的精锐都在宗门的边界，一旦几个老不死造反那就不好玩了。

“开会，等陈选他训练好了弟子就在食堂集中一下，中层之人，一个不能少。”

“懂了。”随着秋羽话闭一个老者躬身出现，又悄无声息地离去；待那老者离去之后秋羽喘着气，他头上冷汗慢慢滴落。不过现在秋羽却是感觉到了一丝心安。

“到底，是怎么回事……”

……

“陈教员。”

“秋少！”原本嘻嘻哈哈的陈选看见来人立马严肃起来，那一丝不苟的样子很，荒诞……

“那个，不要这么严肃……”

“哦。”听到秋羽的话陈选像是一个孩子般坐在空中，那样子让人忍俊不禁。秋羽无奈，苦笑一声却没有阻止。

“好吧，最近兄长在准备战事，这是一次耗时极长的战斗，可能出现很多意外；恒阳绝对不是安全的地方，甚至可能会成为一处战场。明天麻烦教员带弟子们去练练血性，不能让兄长们有后顾之忧。”

“嗯。”看着秋羽严肃的样子陈选更加正经了，他知道在这里他的境界最高，危急时刻只有他才可以镇得住场面。

“唉，最近我总是心神不宁的，这件事说不定是我的错觉，但是四季宗一路势如破竹从未收到过打击，我担心太顺利了让诸位哥哥调整不过来自己的状态，如果我们不败的神话被打破了，不知道宗门会是一个怎样的境地……”

“嗯？”陈选一愣，他的境界不在秋衣之下，眼界也远超这些四季宗的核心，但是四季宗才崛起不到十年，发展速度之快放眼全大陆万年历史都找不出第二个。他知道秋衣可能也在担心，但是这个势头绝不能停下来；锐劲是四季宗一往无前的信念，在没有成为一个大门派的前提下能支撑这个宗门的就是这种无匹的信念。

现在陈选也知道了秋羽叫他来的目的了，他思索了下沉吟道，“羽少放心，门下弟子少一个，我提头来见！”

“陈教员严重了，有教员的话这次便一定没有问题了。羽在此谢过。”看着陈选秋羽笑了，四季宗的所有人都只是有潜力或者是发挥出来的战斗力很强，但是真正的强者他只知道两个：一个是他大哥师父留下来的仆人，另一个，就是陈选！

弱者、渡者、强者的分化是上古留下来的，划分得极其严苛，如果真算起来整个阳域就没有强者！不过这段时间因为一些缘故一些老不死地破土而出显露出来，还有域外之人的到来这才让阳域多出了几个高端战力。

而四季宗有幸拉拢了一个，这就是底气，立足于阳域的底气！

看着陈选的答应秋羽松了口气，只要他同意那么在阳域，他们就是安全的。

只是不知道南疆又会来多少人，其中的强者，又有多少……

秋羽看着天边落下的雪，它们厚厚地堆积在山体之上，好像是要，埋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