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位面的斐斯他记起来了，系统的消除根本抵不过他的梦魇，梦魇总是会将他最讨厌最害怕的事情翻出来让他再经历一遍。

祁玥张了张嘴，慢慢合上，什么都没说。

他重新闭上眼，转了个身背对着容谢。

容谢眼眸微闪，只听得祁玥道：“容谢，你要走……就走吧。”

沉默良久，容谢淡漠的声音在空寂的房间里响起：“……好。”

他起身，旋即传来关门的声音。

祁玥睫羽轻颤，他没有任何理由留住容谢。

父神说他太过懦弱？是的，很懦弱，那他该变成什么样子？勇敢成什么样子？他也曾勇敢过，而到头来不过是众亲皆散，一人不留。

祁玥缓缓坐起来，在纸上写了几个字放在桌上，打开门看了一眼对面容谢的屋子，然后缓步走了出去。

他足尖轻点，越上房顶，一个人影在月光下跳跃，不过三刻，祁玥就到了之前的那片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