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在投效东海王后,更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纵横大河南北,少有敌手,隐隐有些功高盖主的迹象。
所以东海王司马越总是在刘琨领兵返回后,就剥夺了他的兵权,交给亲族统率,可谓警惕心十足。
说实话,不仅是刘琨,就连他麾下的那些私兵大将对此也是渐渐有了些怨言,
此次刘琨毅然的接受并州刺史的职位,除了救民于水火的心思外,也有着出镇地方,以求自保的考虑。
毕竟司马家诸王这些年滥杀有功大将的事情,刘琨见得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至于东海王以“京畿受匈奴威胁,难以抽调兵力”为由不给刘琨一兵一卒,刘琨也不敢多说什么。
当刘琨一行离开长亭十余里后,忽然有人从后面赶来,说天子最后竟出宫到了城墙上为刘琨他们送行,可惜已是错过了时间。
刘琨听后,立即与身边众人下马往洛阳方向拜了三拜,然后才继续启程。
刘遵知道,这位晋朝皇帝其实已是没几年可活了,他与刘琨这一别,再无相见的可能。
天子司马衷其实也不能说是傻,他只是……只是弱智而已,总的来说就是思维仍处在八、九岁时的水平,
他有着正常的生活习惯,偶尔还会向宫女内侍问一些类似“水池中的蛤蟆是在为公家叫,还是为私家叫”这种充满哲理的问题。
但处在皇帝的位子上,弱智就是一种罪,八王之乱的爆发、晋朝如今的风雨飘摇,跟他绝对脱不了关系。
刘遵此时骑在马上,回望了远处的洛阳城一眼,然后再无丝毫的留恋,毅然的紧随队伍而行。
他是魂穿而来,融合了以前那位刘遵的记忆,倒也能骑马挥刀。
而且现在也不知是不是心情激荡的缘故,刘遵总觉得自己身体充斥着无穷的力气与豪情,恨不得立马就能与胡虏厮杀。
“难道我注定是一个为战而生的人?”
刘遵为这个情况感到欣喜,并州是个充满杀戮的地方,若是自己这具身体太过文弱不堪,那才是真的值得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