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你怎么会惹到那几个恶鬼啊？”

玉弦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小鬼搭讪。

”我…我想买东西给妈妈吃…可是我没有钱………”

小鬼说着说着低下头来死盯着地上早已被踩成烂泥的包子。

”所以我悄悄从摊子上偷了几个，可是…可是…老闆说交保护费不是要对我这种小鬼做慈善，所以就叫他们把我带过来……”

”无形界也有摊贩？”

困惑的玉弦朝离殷发问。

”有。”

离殷点了点头。

三界本来就会有自己的交易市集，尤其是鬼魂，执念太重，太留恋生前的一切。所以是无形界里，对逛市场最热爱的一群。

”大姐姐。”

小鬼抬起头来，双眼清澈，黑白分明。

”我妈妈生病了，你可不可以去帮帮她，我好怕妈妈死掉。”

”没有很远，在前面而已。”

他露出无辜的眼神，指着不远处一间红砖废屋语近哀求。

”可以吗？”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

仔细看，小鬼其实长的清秀可爱。

看的出来隐藏在脏污下的，是红噗噗的嫩脸，加上哀求嘟嘴的神情，简直萌了她一脸血。

玉弦豪不犹豫，牵起小鬼就往红砖废屋。

说也奇怪，这栋大废屋离街上并不远，却从来没有人想重建整修，就任凭她这样墙体斑驳窗户尽碎，最终安静的被遗忘在世界的一角。

”妈妈就在里面喔！”

玉弦进门忍不住抬头张望，这地方还真……超出想像的破。

如果远远看是垄罩着一层带着岁月感的残缺美的话，走近就是美肌功能全关的惨不忍睹，灰尘铺天盖地，还弥漫着一股腐烂的味道。

怎么鬼都喜欢住这种地方吗？

”你妈呢？”

玉弦四处张望，除了风化腐烂的家具跟垃圾，这里什么也没有。

满室寂静，只有树叶稀稀落落的摩擦声。

玉弦得不到回答，疑惑的转头看他。

小鬼没有动作，只是低着头，但身上却开始出现阴森诡谲的黑气，黑气从小鬼的手指弥漫散开，像小刀似的阴冷又刺痛，密密麻麻的划过玉弦的小臂。

”没有妈妈。嘻嘻嘻嘻。”